“我猜对了吗?”他小心翼翼问,一边问手一边在她手腕上摸索着,“是在和我玩游戏,对吧?”
满手掌的血,压根不是番茄汁。
慌得他跌坐在地上,慌得他一张脸煞白煞白,煞白煞白的脸上有汗渍不停冒出,眨眼功夫变成颗粒状,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正流着血的手腕看。
“颂香,别慌。”她告诉。
用无恙的手擦去从他额头处不停冒出的汗珠,以安慰孩子般的语气,让他别担心,她只是在手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告诉他浴室就有卫生箱,卫生箱放了绷带消毒水。
就像她和他保证那样,血很快就止住了。
但浴室地板上,还是落下了不少血迹。
犹他颂香就地坐在血迹上,烟一根一根抽,此时,苏深雪才发现,从不沾烟的人现在抽烟手法娴熟。
烟盒空了,他就改成看窗外天色,窗外那方天色呈鱼肚白时,他看着她。
出神看着她。
“颂香,”苏深雪艰难挤出声音,“现在,相信了吧?”
“相信什么?”他问。
“相信我是真的想离开你。”
他笑了笑。
淡淡说:“如果这一次不成功,那么还会有下一次吧?下一次不成功,还会有下下一次?第四次第五次一直到成功为止。”
不敢去看。
她告诉了他一件事情,去年圣诞节,她曾经偷偷买过测孕棒,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也许怀孕了。
在种种迹象面前。
“颂香,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慌张。”她和他说。
所幸,没怀孕。
他又问她,今晚为什么要绕那么大圈子,直接躺在浴缸上,在他打开浴室门前几秒,拿刀片往手腕一划,不就得了。
不敢回答。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脸颊,一寸一寸移动着,那落在她脸上指尖温度带着彻骨之寒。
“苏深雪,你这样做亏大了,不惜以生命为威胁离开我,可见我很不受苏深雪待见,可你却让这个不被你待见的人一个晚上爽了四次。”说到这里,犹他颂香笑了起来。
笑着强行以拇指食指固定住她下颚,勒令她抬起头。
勒令她的脸对上他的脸。
那张脸脸部表情呈现出的巨大痛苦让挂于他嘴角处的笑意显得阴郁狰狞,而……让女孩们为之神魂颠倒的漂亮眼睛泛着厚厚浮光。
这个男人,她曾经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
他痛苦,她也痛苦。
泪水瞬间充斥双眼,眼前模糊成一片。
“苏深雪,收起你那虚假的眼泪。”他冷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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