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为柔软饱满之心灵,说出:
“还像一曲犹他颂香的安魂曲。”
她捂住他的嘴,叱喝他怎么说了这么不吉利的话。
笑了笑,她说,颂香,我口渴。
“我给你倒一杯水。”
“嗯。”
带着她身体给予他欢愉,离开前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在雾白状天光下,她这会儿像极了一条美人鱼,双臂横在浴缸沿,下巴搁在手背上,被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贴在肩膀上,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做抚额状,二十岁的苏深雪还真不害臊。
她冲着他皱鼻子。
皱鼻子别提多可爱了。
找杯子,倒热水,在热水上加上一点柠檬汁。
水放进托盘里,打开浴室门——
那一眼。
宛如有能力超强的魔法师,魔法棒一指,冰冻从他脚下延伸,瞬间,席卷整个世界,一切一切连同那躺在浴缸的女人。
唯一在流动地是,那女人手腕上的红色液体。
那红着液体把犹他颂香带回来八岁那年。
世界以一种极具扭曲的形状。
苏深雪以一种最为残忍的方式,在这个黎明时分,硬生生把他拉进往昔噩梦里。
这个夜晚她在他面前所呈现地有多么的美好,那么此刻,她所赋予他地就有多么的残酷。
一声清脆声响打破了被冰封的世界。
响声落进。
是女性清脆的声音,这个声音前几分钟还温柔唤他颂香。“颂香,给我倒杯水。”“水要热的,最好加一点柠檬水。”最后,还说了俏皮话,说首相先生可不要跌倒,他没好气回再来一次都没问题。
现在,这个声音在告诉他——
“颂香,欢迎回到苏深雪二十九岁时。”
“二十九岁的苏深雪嫁给了犹他颂香;二十九岁苏深雪是女王;二十九岁的苏深雪还是首相夫人,但,二十九岁的苏深雪一无所有。”
苏深雪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对于犹他颂香来说有多残酷。
三十岁的男人,这会儿就像一个孩童,水杯从他手上掉落,四分五裂。
水杯掉落声音在提醒他,眼前发生了什么。
历史重演。
只是躺在浴缸里的女人从妈妈变成自己的妻子。
一开始以为是噩梦,意识到躺在浴缸里的女人有着和妈妈不一样的面容,恍然想起,那是苏深雪,同时也是自己的妻子。这很不对劲,几分钟前两人还玩得好好的,更早之前两人还玩了一出“床上的农场主和奴隶”游戏,会不会?这次还是游戏。
跌跌撞撞来到她面前,手掌拼命触摸她的脸,说“苏深雪你是从哪里找来的番茄汁?”“你这是玩‘浴室惊魂记’吗?又或者是‘万圣节来了’?”
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