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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一团乱麻(第4页)

我姥姥当时就急眼了,想都没想,抱着我妈就冲到郎爷家,使劲砸郎爷家大门,半天郎爷出来了,我姥姥指着他骂,拿了钱不办事,还把死小孩放人家门口,甚至冲上去准备挠他。还好我姥爷拦着了,(姥姥虽然是“茬子”,但很听我姥爷的,也不是因为爱啥的,姥爷挣工资,谁挣钱多谁当家呗)

姥爷清了清嗓子对狼爷说,老郎大哥,你看你这事办的不咋地吧,扔小孩这事确实缺德,但我们也没白让你扔,钱你也收了,你咋能干这事呢。郎爷也是个老实人,就对姥爷说,老刘啊,我老郎啥人你不明白么,钱收了,事肯定不差,我是走到“南地”那找个小坑把咱小孩埋的,南地是我们村南边的大野地,离村子挺远的。郎爷说得千真万确,但我姥姥手里抱着的也确实是我妈。最终我姥姥开口了,不跟你墨迹了,不管咋地,你说你扔了,但小孩又放我们家门口了,要么退钱,要么你把这事办明白了。

郎爷想都没想接过我妈,说行,大妹子,这事不管咋地我没整明白,我管到底。其实郎爷也是舍不得那两块钱。都到这时这三人谁也没往鬼怪那方面想,(因为受毛爷爷的影响,这帮迷信了半辈子的农村人都变成无神论者了,可见毛爷爷的个人魅力有多大),也是因为我姥姥,姥爷急着想把小孩扔了,郎爷也不想把到手的两块钱再送回去。郎爷直接抱着母亲就往南地走,我姥姥姥爷也就回家睡觉了(家里还有一堆姑娘,大人离开久了怕她们害怕)。

我姥爷比较心细,回来路上看见地上的脚印有些不对,因为刚下过雪,脚印很清楚,从我姥爷家往南地去的方向仅有一串脚印,如果是郎爷或者别人把我妈从南地又送到家门口的,肯定是两排脚印,姥爷跟我姥姥说了,其实也不是为了大晚上吓自我老婆,就是想告诉姥姥这事蹊跷,不怪郎爷,姥爷怕第二天白天他去上班,姥姥再去找郎爷麻烦。

折腾了半宿,回到家姥姥和姥爷就都睡了,天刚刚亮,姥爷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带上饭盒(午饭)后就出大门了,刚开门把姥爷吓一跳,只见郎爷坐在门口,怀里抱着个东西。姥爷上去推了推郎爷,郎爷微微睁开眼睛,突然看见是我姥爷,一下就站起来了,带着哭腔说,老刘大哥啊,钱给你,小孩你们自我扔吧,说完就把我妈往姥爷怀里推。我姥姥听见动静出来了,刚要骂郎爷,郎爷一下就晕过去了。姥姥虽然泼辣,但心肠不坏,就把郎爷抬进屋了,姥爷把我妈放在炕上就去上班了(天大的事,工作不能耽误,没工作了就没活路了)。

快到中午时郎爷醒了,姥姥给他热了些吃的,郎爷没说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饭后,管姥姥要了根烟,(姥姥抽烟,但不是用烟袋,是自我卷的)。姥姥看这老头也挺可怜,也没说啥,最重要的是,郎爷进屋没多久,我母亲居然哭了。姥姥一看,还活着,并且哭声挺大,这是活过来了。姥姥就问,老郎大哥,到底咋回事。

郎爷边吸着烟边说,大妹子,说了你别往外说,昨日我抱着咱娃,又去了南地,黑灯瞎火的也不明白哪是哪,就想找个地儿挖个坑把小孩埋了。到个地方蹲下去,放下小孩,下手一挖,地邦邦硬(很硬),我寻思刚下过雪,不能这么快就冻上啊,就换个地,结果还是一样,就是挖不下去。

这时候我抬头,看见一个白影朝我过来。因为天黑,白的东西打眼。开始我还以为是个人,但想想不对,那衣服是飘的,大冬天穿那么薄作死呢感到事不对我就一向盯着,看着那影到底想干啥。那影越来越近,快到面前时,给我吓的妈呀一声,那是个“人”,可是脸上白白一片,眼睛鼻子嘴啥都没有!

我撒腿就跑,也不管东南西北了,跑着跑着往回看看,白影没有了,但再往前看,那白影又出此刻前面了。给我吓得掉头就跑,但不管咋跑,那白影总是在我前面。不明白跑多久,实在跑不动了,就一屁股做地上了,爱咋咋地吧。

这时白影也没了,手往旁边一摸,就摸到了牛皮纸,把咱家小孩抱起来一摸,小脸居然有点热乎气儿,我寻思这小孩怕是活过来了,这大冬天的别再冻坏了,我就抱着小孩往咱家走,走着走着天也亮了,到咱家门口实在没力气敲门了,就坐门口。以后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

郎爷说我妈这小孩命不该绝,居然又活过来了,就养着吧。郎爷最终把钱给了我姥姥,我姥爷回来之后听姥姥把事一讲,第一是小孩活了挺高兴,还有郎爷确实不容易,大冷天在外面折腾一宿,还遇到怪事,就让姥姥把钱又送过去了。可能母亲因为那次折腾,身体一向不好,并且之后还遇到过其他怪事。

灵异故事(二十六):

记得小时候,在农村家家都化宅基地盖新房娶媳妇,我二叔也不例外,他家的宅基地在村外并且还有几个突突的坟包,要动工时二叔把坟包的后人找来了把坟迁走了,二叔也就开始动工盖房了。

刚开始也没什么事,可是等到房子快盖好准备上梁的时候,就淅淅沥沥开始下雨,二叔担心出事就没上梁,可二爷爷(二叔的父亲)不一样意,说过了吉时就不好了,非要让二叔上梁,而二爷爷自我倔强的上了房二叔担心就在下头看着,二爷爷上房登梯子时脚滑摔了下来死了,二叔追悔万分,恨自我当时为什么不拦着老爷子。

处理了二爷爷的后事,二叔的心境异常糟晚上自我一个人守在没完工的新房里,迷迷糊糊二叔听见有些响动,就起来查看,就在二叔走到里屋时一黑影闪过,吓了二叔一跳,等二叔走进却什么也没看到。

第二天,二叔请来了一位看风水的老先生,老先生说问题不大,让在房子西边烧点纸然后泼一碗清水再画一条线就能动工上梁了,的确二叔烧完纸第二天上梁的时候天也没有下雨,新房子盖好后,二叔一家就迫不及待的住了进去。

晚上,二婶起夜上厕所,现院子里有东西在晃动,二婶以为是野猫也没在意,可等二婶上完厕所回屋时二婶听到有人在哭,并且声音就是那个晃动的东西,二婶心想野猫也不是这样叫的,二婶拿着手电筒朝那个东西照了照,二婶尖叫一声晕倒了,二叔听到声音赶紧爬了起来,看到二婶躺在屋门口台阶上,二叔赶快扶起二婶用手指掐人中,慢慢的二婶醒了,有鬼!有鬼!二婶醒后直接喊了出来,二叔问哪里有鬼,二婶指着门口的角落说在哪,在哪!二叔拿起手电筒壮着胆子去门口看了,什么也没有。二叔说二婶看错了。

那晚过后二婶大病一场,也就从那晚二叔家再也没有安宁过,晚上时不时的听见哭声或者人上吊后的痛苦声,二叔也问过邻居有没有听见哭声,可别人都说没听到,为此,二叔又买了纸钱烧了烧,可一点用也没有,晚上睡觉二叔家灯火通明,即使这样晚上不经意你就能看到有黑影上吊、蒙脸单乱飞,玻璃上有骷髅头出现,二叔二婶吓得再也没有住过新房,可是刚盖好不住也不行,可是住吧闹鬼,思来想去二叔就去城里请了看事的先生,先生来了以后左右看看说你家有脏东西(有鬼),还说二叔家以前是坟地,之所以有脏东西是因为迁坟没迁干净,二叔赶紧问先生咋办?先生让二叔买纸钱、清水,还把之前迁坟的人都叫来了,在二叔正屋下挖出了一个下巴骨,在院里挖出了一个蒙脸单,东西起走以后二叔有烧了很多纸钱。

直到此刻二叔家再也没有生过类似的事情。

灵异故事(二十七):

我睁开眼睛,后脑还隐隐作痛。我不明白这是哪里。用了很久才适应身边的一切。房屋、道路、树,可是没有人。

没有人。

茗,你在哪里?我撕心裂肺地大喊,期望在这倾颓荒僻的地方得到一点儿回应,哪怕是一声活物的声息也好。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太静了,静得让我误以为生命在虚无中流淌,我已经魂飞魄散了。

也许我真的魂飞魄散了。

茗,你在哪里?我竭尽全力出最终一声连我自我部听不分明的呼喊,在这种地方想要毫不费力地得到自我想要的结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里给每个人构建了一个安安静静的却又尽力想要正常的世界,可是当你推开每一扇门之后,才会现,一切都假得连构建者都不能相信。

我束手无策,应对这永恒的安宁。假象,一切都是假象。至少我这么认为,我这么安慰自我。突然,一束光从街道尽头的破旧屋子里射出。虽然黑暗竭尽全力想要掩盖这一点点的生机,可是上天眷顾我,给我留下最终一点儿期望。

我朝着灯光奔去。

茗?是你?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光明以往存在过的征兆,明暗的角落里瑟缩着一条身影。虽然我看不清楚脸,可是我能肯定,这熟悉可是的身影分明就是茗。

雨,怎样回事?我怎样会在那里?

茗,你太傻了,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做?

算了。我轻轻拉起茗的手,一切不快都让它随风而去吧,我们回去,回到我们应当拥有的温暖的世界里。我们还年轻。

茗点点头,用力捉住我的胳膊:我喊一二三,我们一齐跑。

当我们再次走出屋子时,街道上已经站满了人。我看不清他们的脸,悲伤和岁月已经模糊了他们生命所有的印记。他们看见我拉着茗的手,眼睛睁得很大,眼球惊讶得甚至都爆裂出来;嘴角咧到了脑后,参差的獠牙占了半个脑袋。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他们问我。

我要带我的朋友回到属于我们自我的世界。

不行,这是她自我的选择。这是命运,每个人都不能改变。

如果为了友情呢?我握紧茗的手,她却低下头,却步。

雨,他们说得对,自杀是我自我的选择。虽然我很想回去,可是可是王莳语已经不要我了,我宁愿选择那里她开始泣不成声。

难道你忘了我?我们是朋友啊。我焦急地拉着她,眼看着那些怪物就要追上我们。

所以我不想拖累你。

我看着她,微微地笑了。

我已经跟孟婆做了交易,你过了奈何桥,却没有喝孟婆汤,那是因为我已经把命贿赂给她了。不要浪费我的一片好意,要坚强地活下去。

可是雨,你

走吧。

我看着一寸阳光飘落在百米之外的土地上,那是阴阳两界的通道。我拉起她的手狂奔,街道和房屋在两边急后退。我看着那道光晕裹着茗的身子渐渐地消失。我很欢乐。我能送你最终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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