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叹息。
“深雪,求你和我说一句话,就像和沥说话一样,说你小时候想养一只浑身长满毛的山羊,你要用山羊毛做毛衣,又或者像你和何晶晶说的一些话,哪怕你像前天,叱喝痛骂那限制你出行的侍卫官一样,也都可以。”
“深雪,你已经很久不和我说话了。”
具体苏深雪是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总是紧紧抿着嘴的,犹他颂香也不清楚,只是某一天,他发现苏家长女开始变得沉默。
一种状若忽然间患上失语症的沉默。
她和何晶晶说话;和他的生活理事说话和她的侍卫官说话;也和他的朋友说话和沥说话;她就是不愿意和他说话。
这咋听就像一个孩子的赌气行为,犹他颂香也希望这是苏深雪对他的赌气行为。
但犹他颂香知道,不是;犹他颂香还知道,苏深雪这种类似于失语般的沉默目的为何。
曾经,有那么一刻,他也想像俗世的成人男女一样,到了需要彼此分开时,放开彼此的手。
话说得好听,想象也还可以接受,但真正实践起来多难只有犹他颂香心里清楚。
你看他,在女王陛下通过个人社交网宣布即将离婚消息后。
拿着离婚协议书,想在苏深雪面前当一个好人,一个傻瓜式奉献式的好男人,苏深雪好不容易想干一件大事,他就成全她。
开车前往何塞宫途中,趁着等红绿灯期间,他喝了点酒。
他酒量浅。
很快,眼前景物开始出现重叠,于是,就有了后来那次车祸,一次他在潜意识中存在着的意外车祸。
被送医院不到半个小时,苏深雪衣衫不整出现。
这个小可怜,鞋都穿反了,红着眼眶,头发乱糟糟的。
这样一种状态,还说想和他结束婚姻关系。
别傻了。
苏深雪,相信我,你只是一时间迷了路而已;犹他颂香,你也要相信自己,你和苏深雪只是一时间迷了路。
因为,你已经离不开苏深雪,离不开苏深雪这个个体,从她的脚趾头乃至头发。
这个傻女人,现在还以为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才能迷住犹他颂香。
不不,即使她不修边幅、即使她把一支签名笔偷放进兜里、即使她和茱莉亚家长子说着话,都足以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过去近半年时间。
犹他颂香知道,一切正往失控制方向发展,直到那名患有精神疾病的女人打着“首相先生,请停止对女王的软禁。”标语出现,犹他颂香才意识到,他在或无意或有意间限制了苏深雪人生自由。
他用一个晚上时间来看她,看熟睡的她;又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反思,反思自己行为。
今天是一个周末,他决定利用这个周末和她晒晒太阳逛逛公园,可当她脚步在一个素描画摊前驻足时他就受不了,一些东西在他脑海中叫嚣着,狭隘的车厢空间里,苏深雪看看我,看看那个男人,那个正在为你发狂的男人,然,她就是不看他,被汗渍打湿的头发贴在她颈部上,双颊潮红紧咬嘴唇,她就是不愿意看他,不愿意看他也不愿意叫他。那具身体陷落在他怀里,柔若无骨,再一次为她疯狂,原本计划中,和她逛完公园他会告诉她,那总是让你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的家伙不会再出现了。
但,直到现在,他什么也没说出。
瞅着她。
她的嘴还是抿得紧紧的。
犹他颂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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