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以为她是朋友。&rdo;听到这些,左幽已经不吃惊了,左静是她的妹妹,她不设防,元蓝是她朋友,她不设防,裴凌帆是让她倾心的男子,她不设防……到最后,伤她最重的都是她最亲近的人。&ldo;肖白,你不觉得太过设防的人其实很可悲吗?&rdo;&ldo;谁说不是!左幽,元蓝心中最羡慕的可能是你。&rdo;&ldo;我有什么好让人羡慕的。&rdo;&ldo;呵!&rdo;肖白笑笑,&ldo;你比她们真实、简单,她们活得太累太假。&rdo;&ldo;这算骄傲吗?&rdo;她仰头问。&ldo;算啊!&rdo;肖白微微对她扯开笑颜。出院的那天是个雨天。沙沙的雨声,听起来好凄凉。从现在开始,每下一次雨,天就冷一次。不久,北京就要下雪了。左幽不好意思再麻烦苏雯,肖白说狗仔队已撤离那座公寓,她决定回家休息。路上,她请出租车司机弯进小街,找到修锁的小贩,请他过去再换换锁。&ldo;小姐,我记得你,你上次不是和一个穿制服的高个男子一起来的么,我刚帮你换过锁,锁坏了?&rdo;&ldo;不是,我把钥匙弄掉了,心里不放心,再换一把。&rdo;她随意搪塞了个理由。&ldo;哦,这样呀!&rdo;小贩信了,跟着她上车。一出电梯,左幽呆住了,门竟然开着,她胆怯地不敢上前。&ldo;天,小姐,要不要报警?&rdo;小贩也紧张起来。&ldo;等会,你陪我一起进去。&rdo;她颤抖着语音,悄然朝里探了下头,正对端着果盘的裴凌帆。左幽僵住了。他是裴凌帆吗?脸庞比较瘦,下巴还有胡渣,眼窝深陷。&ldo;幽幽,你回来啦?&rdo;裴凌帆一把抓住她,就往怀中拥。&ldo;哈哈,原来是你老公呀!这下不用换锁了吧!&rdo;小贩大笑着说,&ldo;那我走啦!&rdo;&ldo;等下,我……还是要换锁。&rdo;&ldo;不换了,谢谢师傅!&rdo;裴凌帆掏出钱夹,抽出一张递给小贩,&ldo;这个给师傅打车。&rdo;&ldo;呵,谢谢!&rdo;小贩弯起笑眼,不忘给二人带上门。左幽无力地闭上眼,不想喝裴凌帆争论,&ldo;你……怎么会在我家中?&rdo;&ldo;我每个周末都住在这里。你走了一个多月,没感到家里还保持得和从前一样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rdo;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ldo;你在这里住了一个月?&rdo;左幽愕然地瞪大眼,怪不得肖绢能打听到她。&ldo;嗯,我不想另外租房。在这里,我想你有一天总会回来的。你不接我电话,躲着我,生病了也不要我管,我能怎么办呢?幽幽,我想你,发疯似的想!&rdo;他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ldo;凌帆,不可以,不可以!&rdo;她挣扎着,哀求着,裴凌帆不依,用力地吻着她干涩的唇瓣,侵入她每一寸的感官知觉,粗嘎地吼着:&ldo;我可以,可以,我爱你,爱你,幽幽!&rdo;他急不可耐地想探求得太多,手从她的外衣下穿进去,隔着毛衣,抚摸上她的胸部,气息急促地粗重起来。左幽身子一颤,仰首看他,泪悄悄地从眼眶中滑下,不舍地凝视着他憔悴的面容,&ldo;凌帆,你……如果要,我都给你,什么都给,身子也给,心也给,可是……我还是不能和你结婚。&rdo;&ldo;为什么?&rdo;裴凌帆身子一紧,松开了她的唇,手从外衣里抽出,轻柔地替她整理好衣衫。&ldo;凌帆,我们真的没有明天。现在,出于爱,你可以和我结婚,可是……太多太多的家庭压力会让我们喘不过气来,我们会相互埋怨,会吵架,接着,就连我们之间可怜的情意也会消逝的。&rdo;&ldo;不会,永远不会,幽幽,和你结婚,我就会成了一个无用的男人吗?你错了,我不会,裴凌帆还是裴凌帆。&rdo;&ldo;凌帆,你现在的一切是别人奋斗几十年都达不到的,你不明白吗?你和我结婚,不会成为一个无用的人,但也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你施展不出你的抱负,到头发苍白时,你也许会混个一官半职,但那又怎样,在应酬和开不完的会议中,虚度着光阴,那是你要的生活吗?凌帆,你不是这样的。我渴望你成为我的骄傲,在很久很久以后,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你,我会蓦地想起,这个男人曾经深爱过我,他给过我虚度温馨的回忆。凌帆,这些就足够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