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袭月看着他,唇角勾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没有杀光。”
他不是留了个初景纯吗?
“阁下莫非觉得,在下留下的那位弟子,不是你心中所愿,故而愤怒来同在下理论。”楼袭月笑意不:“若在下听闻没错的话,初道友修七善道,是朔方阁很多人都同意的。”
需要七善道装点门面之时,没一个人觉得有问题。
可真需要有人去死,纯善之人便得是第一个死。
因为他们无用,便该于混乱中先进行所谓的牺牲。
朔方阁长老气急败坏,他好像是被人戳破了内心中最隐秘的腌臜想法恼羞成怒。
就在朔方阁长老想直接动手时,司望北站了出来。
“大师兄虽手段狠辣,却未曾破坏大比规则,若长老在此对我南明院大师兄动手,恐是未将大比规则放在眼里。”
于司望北而言,楼袭月的确是个危险人物。
但一码归一码。
在大比这件事上,楼袭月手段狠辣被人诟病无可厚非,可若因此要寻楼袭月报仇,便是公私不分。
颜东呵斥道:“长老之间谈话,有你们两个弟子什么事?还不快回去疗伤?”
明面呵斥,实则护犊子。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怎会看不出颜东在干什么。
应不染连忙拉着楼袭月就走,现在大师兄伤势未愈,那些长老真动起手来,大师兄绝对吃亏。
眼看朔方阁长老要难,颜东冷声道:“我南明院弟子既无违反规则之举,诸位又来讨什么说法?我与青竹两个正经八百的长辈还未教训院内弟子,诸位便想逾矩来教我南明院弟子礼义规矩?”
被应不染拉到着走出十几步远的楼袭月脚步突然顿住,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颜东,一丝情绪也没外露。
“大师兄?走啊。”应不染又拉了拉楼袭月的手,却现楼袭月好像一根石柱扎根在这里,怎么也拉不动。
晏阳生不知何时凑上来,他伸手在楼袭月面前挥了挥:“大师兄,我们颜长老护犊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这么震惊干什么?”
夏白衣:???
他如果没看错的话,大师兄是面无表情的吧?晏阳生怎么看出大师兄震惊的?这家伙会读心术?
楼袭月回神,视线落在晏阳生身上。
“大师兄,你这么看着我作甚?一日你是我们南明院之人,我们就都是师兄弟。”晏阳生笑的没心没肺,全然不知自己的话如惊雷一般炸在楼袭月心头。
楼袭月微微拧眉,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荒唐。”
说罢,楼袭月反手拉住应不染的手,步伐匆忙的离开。
夏白衣拔腿就追:“喂!楼袭月你把我这个长老放在眼里啊!我还没给你治好!你等等我!”
司望北走到晏阳生身边,轻轻握住晏阳生的手:“回去吧。”
“好啊,而且我本来就是在等北哥你。”晏阳生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和司望北并肩而行。
走出去很远,晏阳生才后知后觉的举起手放在自己和司望北眼前。
“北哥,现在不用怕我丢走了吧?你这?”
司望北平静的注视着晏阳生,终于说出自己私心的话:“想牵,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