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黎第二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了,第一次是在演唱会的后台,他当时还以为祁邪只是好心呢,现在一想,看样子祁邪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打他主意了。
祁邪紧紧牵着他的手,带他穿梭在人海里。
应黎还是无法适应这么亲密的接触,只觉得被牵住的那只手好像在发热冒汗了,掌心都是湿漉漉的,又或者不止是他在出汗。
他感觉祁邪的体温比他高得多,耳朵还是那样的红,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应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烫得他一下就放开了,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
()奇怪了。
怎么会这样。
很快应黎就没功夫去细想了(),
?[((),
等走近了才发现他们都绕着一块空旷的地围成了圈。
他们到的有点晚,已经占不到前面的位置了,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一分钟不到就把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现场气氛很热,十几个高壮青年打着赤膊站在场地中央,个个汗流浃背,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一人多高,烧得通红的熔炉。
应黎大概猜到这边有什么活动了:“这里是有表演吗?”
旁边的小姐姐听见了说:“好像是打铁花,马上开始了。”
应黎没见过,也没听过,疑惑:“打铁花?”
小姐姐说:“对啊,我们在音乐节上听说这儿要表演打铁花,专门过来的……”
打铁花,祁邪带他来是要看这个吗。
应黎抬头想要求证:“你是不是……?”
耳边毫无预兆的,一声巨响乍然响起。
橘色的火光点亮了整片天空,应黎被那声巨响吓到了,懵然回眸,就见一捧如岩浆般滚烫的铁水忽而被大力击散,火星飞溅,像一束冲天而起的烟花,在黑暗中肆意绽开,把夜幕都点燃了。
尖叫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应黎刹那间睁大了眼睛,被震惊到也感染到了,手不自觉攀上祁邪的手臂,手指握得很紧。
“好漂亮。”
满天都是金灿灿的花火,噼里啪啦的,比应黎看见过的所有烟火都要来得璀璨震撼。
应黎从最初的懵然中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逐渐变得雀跃,水润润的眼睛弯成月牙,流闪着喜悦的光芒。
祁邪炙热的眼神从应黎的脸,转移到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上,心脏在此刻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静,也软得彻底。
他看着应黎孩童般欢喜的侧脸,很轻地笑了一下。
应黎没看见,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盛景,生怕错过一分一秒。
铁花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从燃烧、冷却到坠落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稍纵即逝,坠下来的铁花就好像流星瀑布,别一番的漂亮。
那十几个青年仿佛在参加接力赛,喊着他们听不懂的号子,一捧接着一捧,源源不断的铁水泼向高空,炸开一朵又一朵金色花火。
人群亢奋,旁边的男生忽然把女生抱起来了,女生曲着膝盖跪在男生的臂弯里,还有的情侣直接骑在脖子上,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
祁邪看见这一幕,皱了下眉,问应黎:“看得见吗,要不要抱?”
应黎还沉浸在美景里,睫毛高频率颤动着,听见祁邪说话就回过头:“不用,我看得见。”
他脑筋转了转,又说:“我不矮。”
他比普通人都要高,就是人太多了,很挤,挤过去挤过来有点难受。
“嗯。”祁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想抱你。”
眼前的人似乎一点
()羞耻心都没有(),
?()?[(),
都不知道收敛,这样直白的欲念表达,惹得应黎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怎么老是想着占他便宜?
得寸进尺。
应黎瓮声瓮气地说:“不准想。”
祁邪:“想想都不行?”
“嗯。”应黎点头,眼睛亮亮的,态度看起来很强硬,“不能想,你不干净。”
“哪里不干净?”祁邪挑眉问。
“思想。”应黎怕他想歪,解释说,“你思想不干净。”
岂止是不干净,说是污浊不堪也不为过。
祁邪眼神晦涩:“想一下都不行?”
“不行,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