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个大圈子又绕回主题,应黎鼻尖沁着汗,闷声说:“我真的不会……”
他像个成绩最差的学生,低着头在老师面前认错,祈求老师能饶他这一回。
“那就张嘴,复习到你会为止。”
祁邪扣着应黎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直视自己,应黎的脸小得他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掌住,再一用力就会乖乖张开嘴,连反抗都反抗不了,引着人把他欺负得更狠。
复习?
应黎脸都吓白了,抿着嘴巴使劲摇头:“不要。”
“不是不会吗?”手指擦过他的唇瓣,似乎下一秒就要往里探,“仔细感受一下我是怎么做的。”
哪怕过了十几个小时,现在闭上眼睛应黎还是能感受到嘴里异样的存在,那样羞耻的场面他死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我会了……”
刚抵开牙关就倏地停住,祁邪眸色阴暗,看着应黎的眼神好像在说敢骗他就死定了。
应黎心跳剧烈,额头冒着大颗冷汗,硬着头皮说:“我试试……我试试可以吗?”
……
独处时总是会说些过分出格的话、像摸了口脂一样唇瓣此时对着应黎缓缓分开,口腔里冒着软软绵绵的热气。
应黎下了巨大的决心,伸手。
他好像摸到了祁邪的舌头,湿滑粘腻,却出乎意料的软,果冻一样富有弹性,有点不可思议……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祁邪说:“不是这里。”
应黎抬眼,很是无奈地问:“不是这里是哪里?你总得告诉我哪里痛吧?”
“自己找。”
“……”
应黎屏住呼吸,努力忽略掉指下的感受,细细去找那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伤痕。
搜寻的过程中在所难免地碰到祁邪的牙齿,应黎嫌弃似的移开,就又被捉着手把每颗牙齿都摸了个遍。
指尖的舌头柔软得不像话,
牙齿洁白、整齐漂亮,
昨天祁邪给他检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祁邪的手指特别长,比他还长了一大截,直直抵到他喉咙里了,弄得他很难受,恶心想吐。
他这样祁邪不会难受吗?
房间里的光线亮堂,应黎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都让祁邪看得一清二楚,他偏过头,不敢再看,视线刚移开一秒钟,就被捏着下巴掰回来:“看都不看怎么检查?”
祁邪每说一句话,舌头就动一下,扫着应黎的手指,那感觉极其诡异。
应黎只想尽快检查了事,沉了口气说:“你低一点,我看不见。”
祁邪好高,高到应黎需要仰视他,垫脚才能看他嘴巴里的全貌。
祁邪带着他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柜子上,两条结实的腿挡在应黎身侧,双手反撑在柜子上,那样子就像应黎在胁迫他一样。
身高位置调转之后,应黎反而觉得更加奇怪了。
刚才他只是凭感觉摸索,还觉得没那么不好意思,现在直观地看见祁邪朝他露出最柔软的地方,心里那股难为情的感觉猝然加重了。
祁邪的舌头不仅软还红,像蛇信子,漂亮却藏着毒液,只要舔上一口就能麻痹猎物的神经,任他摆弄。
手指忽然被含住,动都动不了。
蛇信子细细舔着应黎食指上已经结痂了的伤疤,像要把那块疤重新揭开,吸食他的血液。
酥痒的感觉爬满全身,应黎知道他是故意的:“你……你这样我检查不了。”
话音未落,指节传来剧烈的痛感,坚硬的牙齿咬住应黎的手指,恶犬一样磨着,痛得他发麻,应黎几乎快要怀疑那块皮肤已经破了:“你不要咬我。”
喉结急促翻滚,祁邪应答的声音掺着水声哦:“嗯。”
葱白似的手指终于被放开,指节中间可怜兮兮地环着一圈整齐的牙印。
真是属狗的。
应黎深呼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检查,他一寸一寸摸着,终于在快要放弃时摸到了口腔内壁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