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说是都要兼顾,最后他说让我作伴郎,说他那口子的朋友太会闹,我嘴巴甜,人长得又俊俏,有我在说不准敬酒的时候能轻松点。
我同意了。
挂电话的时候,他没来由问了我鸡鸡过得怎么样?
我一愣,回了句不错,已经进学校读书了。
他说了声好,挂了。
我看着话筒,觉得莫名其妙的。
五月底,我和辛柏散了。
这事说来也有预兆,从山区回来后我对他便一直耗着,先前他管得多的时候我还有点情绪反抗,现在嘛,他说什么我应什么,开始不知不觉走老夫老妻的调子了。
分手是他提的,他说感觉太熟悉了,没有激情,就这么一个瞎掰理由,听得我嘴里牛奶差点喷出来。这边我还没回话呢,旁边鸡鸡就先怒了。
“辛柏哥,你外面是不是有人?”鸡鸡像个虎崽一样,张牙舞爪的替我不平。
正在厨房洗碗的古维听见吵闹声,也走了出来,弄清事情后,他不悦的抿起了嘴。
“辛柏哥,唐哥对你多好啊,男人和男人原本在一起就是难事,唐哥以前在国外玩的都是女人,回了国遇上你就一心一意了,你怎么说分就分啊?”鸡鸡说着说着就哭了,我知道,他其实挺希望我和辛柏修成正果的,可惜现实变化大,一眨眼就破了。
“若绯,我希望好聚好散,再说你爸原本也就不同意我和你的事,我俩散了对你也有好处……”辛柏耸了耸肩,说话很实在。好像当初对我坚持的他,纠缠的他和现在不是同一个人。
我从无名指上拿下戒指,递给他,“大家朋友一场,辛柏,你爸那里帮我说几句好话,我这里从没委屈过你。”
他看着戒指,并未接过,一瞬间有些失神。
我径自把戒指放在茶几上,回了房,鸡鸡和古维也跟在我身后,我坐在床上,搓了搓脸,叹了口气。
那两人以为我伤心,不由一左一右的抱住了我。
鸡鸡哽咽着,说话一抽一抽的,“唐哥,他不要你,我们要你,我们陪着你……”
我失恋,小家伙倒是比我还伤心。
古维也点了点头:“唐哥,这事别放在心上,外面好人多着呢,凭哥的条件要谁要不到啊……”
得,他也拍我马屁了。
我呵呵一笑,一手捏了一人鼻子,道:“哥没事,不就失恋嘛,哥挺得过来……”
“不是的,唐哥,”鸡鸡摇了摇我胳膊,抽泣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前些日子我出学校的时候看见他和一男人走在一起,那男人还上了辛柏的车,他们那感觉一看就知道里面有腻歪,我原本想是自己多心,所以一直憋着,但是今天我憋不下去了……他明明在外面有了其他人,唐哥……”
我神色微微一动,把痛哭中的鸡鸡捞进了怀里。
这辈子,妈提早没了,辛柏也提早散了,但是多了两个兄弟,心贴心的。
过了两天,我大概是运气来了,我爸让我回家一趟。
刚进门,我爸就给我一个熊抱,憋得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若绯,那工程下来了,裴萧栋亲自下的令,原本我都不去想那啥子事了,没想到……哈哈……”我爸开怀大笑,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好像有我一份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