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唯萱说道:“将河道链接这样不是利于运输吗?为什么会反对?”
轩辕曜说道:“如果要衔接就意味着要改道运河的流向,那么之前的运河就要大变动,需要很多的银子,大臣的意思是之前的不动,单独修建越郡(原越国)蜀郡(原蜀国)的运河”
“殿下的意思呢?”凌唯萱问道。
轩辕曜站道舆图面前说道:“有没有一种更好的办法?既能够节省银子,又能够让运河互相连接呢?”
凌唯萱站在他身边,看着墙上的舆图,一时也没有好的建议,她说道:“总是会有办法的,殿下不必太忧心,要注意身体才是。”
☆、第34章情不知所起
凌唯萱回宫之后将自己之前做的图志找了出来,她在东宫里看到的舆图要比自己的细致很多,但是自己做的图志也不妨碍自己研究现在的河道。她对河道修建什么的其实并不大懂,但是多了解一下没有什么坏处,再加上还有藏书阁里面的各地的地方志,让她对大环境有了一个很快的认识。
现在的漕运起点是由上游的几条小运河汇集而成,然后不断壮大的,最后流向大海。而越郡和蜀郡的河道也有规模相对较大的,可是三个地方的河道并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其次如果要连接在一起之前位于轩辕国的河道有一大段就会被废除。她不断的拿着炭笔在图志上面的宣纸上画着,始终没能找到一个最好的方法。也是,前朝的那些大人都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比他们还要厉害呢?
凌唯萱倒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孩子,做不出来不会强迫自己非得去做。而且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是。自从后宫改革之后皇后好像突然就发现了凌唯萱潜在的能力一般,现在是已经把后宫的诸多事情都交给她来办了。马上就要入冬了,她要督办今年冬装的采购事宜。
轩辕曜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永宁宫却没有见凌唯萱,不由得失笑,他感觉自己的这个小太子妃远远要比自己这个太子更加的忙碌。自从上次她来了一趟东宫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下人送东西过去,她人却是不见的。想着有几天没见她了,运河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了眉目,自己也松范一些,倒是寻她不见。他也不着急走,反而是踱步去了书房,书房里还是有几分杂乱的,这是她的习惯,要是宫女们在她不允许的时候收拾她的书房她就很容易找不到自己的东西,所以书房只是干净却是杂乱的!拿起榻上的书,多是各地方的地方志,是藏书阁的书。他扫视了一圈书房,突然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东西!
这是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研究的东西,九州舆图,当然不是自己得那一份,这个要小很多而且没有自己的细致,但是大致的轮廓这些东西却是不差的,标注的地方是一笔好看的簪花小凯,他见过,是凌唯萱的笔记。他拿起来细细的看着,还有周围散落的几张只有河道的简易轮廓的简图。他的心居然有点滚烫,这个孩子出乎意料的体贴呢?不过这一张张的简易河道轮廓倒是给他了不小的启示。他坐到岸边细致的看着。
凌唯萱一回来就听说太子来了永宁宫,去了书房好一会都没有出来,想到自己摆放在书房的东西,她连梳洗都顾不上急匆匆的就往书房去了。推开门就看见那个男子端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正在翻看自己的东西,她笑脸一白,上前就跪在书案前面请罪。
轩辕曜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小恶魔,他说道:“你这舆图是怎么来的?看来你对朝堂的事情很感兴趣啊。”
凌唯萱的小身板有点颤抖,她害怕极了,要是自己被盖上了干预朝政的帽子,要是这件事情危及到了凌家那可怎么办?她颤抖着身子小心的将图纸的由来说了一遍,最后眼泪都快出来了。
轩辕曜本来只是想要吓一下她的,他内心深处升腾出来的那些滚烫的情感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任由事态的发展,于是不小心过头了。
他急忙上前,将小小的人儿抱起来,说道:“好啦,好啦,我只是吓唬你而已,不怕不怕啊。”然后给她擦着眼泪。
他不说还好,一说凌唯萱的眼泪就好像是打开闸门的洪水越发不可收拾了起来,他小心的陪着不是,她却觉得万分的委屈。像个孩子一样的哇哇大哭起来。轩辕曜更是不知所错了,上次她在自己怀里哭的时候自己就心疼得不得了了,现下还是自己的错,那更是内疚不已。
他不断的擦着她的眼泪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别哭了。。。。。”
凌唯萱是真的被吓到了,哭过之后整个人倒是轻松了很多,还觉得很羞涩,站起身说道:“殿下呆一会,我去洗漱一下。”
春兰几人早在书房传出哭声的时候就遣散了伺候的人,凌唯萱出来的时候吓坏了他们,小脸上都是眼泪,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几人也不好问什么,皆认为一定是太子殿下欺负了自家的主子了。内里将那个太子殿下骂了一顿。
凌唯萱洗漱完后,轩辕曜已经坐在餐桌边上等着她了,眼里有着几分讨好的笑意,吃饭的途中还频繁给她夹菜,见她没生气,但是他总觉得不妥,饭后他说道:“河道这件事情本就是我自己像你透露的,再说你是我的太子妃是要和我并肩而立的人,前朝即是后宫、后宫也是前朝,二者本就不可分割,看到你开始在意这些事情,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再说了你这舆图说好听点是舆图,其实也就是一般的图志而已。这没有什么的。”
话毕,见凌唯萱的小脸有多好转,轩辕曜说道:“这河道的修建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左右相在里面动手脚而已,我虽知道但是明面上不好做什么,还得做一些工作才行,好在这件事情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朝中倒好有不少人心里亮堂。现下大概的计划已经出来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了。”
说着,伸手抬起了凌唯萱的小脸,看着她依旧有些红肿的眼睑说道:“都嫁人了,还那么爱哭,要是被那些疯狂崇拜你的小太监小宫女看见可怎么得了?幸好只有我看见。”
凌唯萱在心里股囊:爱哭怎么了?再说是谁害自己哭的?还有关别人什么事呢?”
轩辕曜说道:“萧氏和蓝氏最近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凌唯萱说道:“不妥之处?她两一向都喜欢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不过听说最近她们倒是参加了好几个后宫嫔妃之间的宴席,据说二人关系缓和了不少。”
轩辕曜说道:“父皇的那些个嫔妃自然有母后料理,但是咱们东宫的家事母后是不会过多得干预的,所以你还是要多注意她们两人。”
凌唯萱点头!
轩辕曜说道:“每年入冬的时候,父皇的身体都会变化,母后定时要随身侍疾,后宫的事情你多费点心,还有旭儿那里也是。他挺喜欢你的,你多去他那边看看,免得下人有所疏漏。”
凌唯萱将这些事情都记在心上,然后感叹于他的繁忙,不但要操心朝堂的事,还有后宫的,还有自己。什么时候自己才不用他那么操心呢?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那个与他并肩而立的人呢?还有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想家了,仿佛已经把自己放在了这里。久久的!
第二天,凌唯萱是在轩辕曜的怀里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有点懵,自已被紧紧的束缚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这是什么情况?以前她总是晚起的,所以并不知道自己与太子同床时的恶习,最近自己的生物钟貌似有点早,然后就傻眼了。发现轩辕曜将要醒过来,她立马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发现自己被轻轻的、熟练地安置在枕头上面,然后就是一阵起床的声音还有宫女们的脚步声。凌唯萱有点明白是怎么状况了,她翻了个身钻进了被窝。娘亲曾说过她睡觉的坏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规矩的不得了,但是床上多了一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其实一直觉得是母亲在黑她,因为她怎么可能是那个母亲口中的“小恶魔”呢?现在想想太大意了。
她没有继续躺下去,而是起身了。二人赶上一起吃早餐,凌唯萱看着洗漱后清爽的少年问道:“殿下晚上睡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