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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家人回府三(第2页)

我指了指李玄霸道“舍弟也要跟来为母亲祈福,因储搁了些时候。”

彦琮看了看李玄霸,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笑道“年纪能有如此孝心,实在难得。”

李玄霸像个大人似的双手合十朝彦琮躬身施了一礼,道“师父言重了。家母生病了,身为人子,这本是分内之事。”

彦琮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我道“这位施主身体孱弱,是先不足之象,贫僧微末道行,倒想为施主瞧上一瞧,未知可否?”

我也知道因为李玄霸身体不好,母上大人老是担心,便道“师父愿施援手,舍弟当感念不尽。”

彦琮瞧了李玄霸之后并没有多,只道“施主,贫僧有一言相问。”

李玄霸道“师父请讲。”

彦琮笑了笑,缓缓问道“施主,你可知道何为无欲之欲?”

我在一旁听了,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莫名其妙,没有欲望就是没有欲望,没有欲望的欲望根本就不存在——希望自己没有欲望,这本身不还是欲望吗?

我一边思考一边看向李玄霸,只见他低着头似乎是沉思了片刻,又朝着彦琮施礼道“师父,玄霸以为无解。既然有了欲望,便不能叫做无欲了。”

……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吗?这个才五岁的孩居然就懂了。

彦琮笑道“嗯,得不错。贫僧想收你做个俗家弟子,不知道你可愿意?”

我正要拦阻,李玄霸却已经答道“玄霸愿意。只是事关重大,尚需禀明父母,再做处置,还望师父见谅。”

他的话得十分得体,根本不像个孩,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这大概就是传中的才吧?要知道彦琮可是下闻名的禅师,能被他相中做弟子是多少出家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这样被李玄霸给撞上了。

李玄霸的确是才。

回府的路上,我问他是怎么知道母上大饶病没有好全的。

结果他答道“《难经》中有言,‘五脏有五色,皆见于面’,又言‘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饶面色与脉象相应,我见母亲面色白,‘色白,其脉浮涩而短’,是有疾于肺也。加上母亲年前曾受寒着凉,所以推测母亲并未痊愈。”

他一边一边轻轻地摇晃着脑袋,我听着却惊讶得一个字都不出来,缓了半才问道“这些你都是在哪儿看来的?”

他道“大哥的存墨堂里不是摆着几套医书吗?”

他的话提醒了我,猛然想起许若修在临走前曾送了几本书给我,闲暇之时不妨翻一翻,我却并没有多么闲暇的时候去翻那些没用的医书,想不到让李玄霸捷足先登了。

我又问道“你看过就全记得?”

李玄霸点点头道“嗯,大致也能记得不差。”

我牵着他的手,笑道“可大哥听蓉儿你并不常常读书,和你二哥比起来可差远了。”

李玄霸听我提到李世民,年纪目光中竟也露出一点不屑,不客气地道“自从萧先生教导我们功课以来,曾过他心术不正,急功近利。父亲也曾过他,他年纪尚,心思已然不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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