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忧洗完手戴上乳胶手套,坐进医生座椅,“不怕痛?”
“当然。”贺关拽拽哼笑。
她拉低LED灯,开始做准备工作,埋着头道:“那我不打麻药了。”
贺关:“……”
过了一会儿,他支着胳膊侧抬起头,问:“不打麻药有多疼?”
徐百忧忙自己的,“没生孩子疼。”
“老子又没生过孩子!”
贺关气的,一脑袋砸回头枕,鼓着眼睛瞪天花板。
手垂到身侧摸到皮带,狠劲捏了捏,真想□□抽她。
不过仅限于想想,没过多久感觉侧腰传来刺痛感,贺关的心情一瞬间又拨开云雾。
他扭过脸,直直盯着徐百忧柔软的发顶看了一会儿,心里也无端变得软软乎乎。
又忍不住找她扯淡。
“要缝多久?”贺关没注意,自己的声音都跟着放软了。
徐百忧略作估算,“一个小时。”
贺关望向对面墙上的挂钟,一个小时好像也没多久,“你慢慢缝,我不赶时间。记得帮我缝漂亮点,我以后还要见人。”
口罩下面,唇角微弯,“嗯。”
有点难聊,贺关忽然想起还没做自我介绍,“不打不相识。我叫贺关,贺关的贺,贺关的关。”
徐百忧:“嗯。”
嗯个屁啊,贺关斜过眼睛眯了眯,“你呢?”
徐百忧:“安静,安静的安,安静的静。”
贺关:“……”
败不馁,聊个天能有多难。
见她手法娴熟,贺关挺放心,好奇地又问:“这是你第几次帮人缝针?”
“第二次。”徐百忧平平道。
“……”贺关告诉自己不许怂,想想不能忍,咬着牙道,“合着你把我的腹肌当试验田了呗。”
“不是腹肌,是腹外斜肌。”徐百忧认真纠正。
贺关:“……”
扯淡像扯到蛋。
某人噎得无话可讲,决定闭嘴。
明亮洁净的治疗室里安静下来,只偶尔响起器械间细碎的摩擦声。
少时,徐百忧抬眸,主动开口:“记得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吗?”
贺关闭着眼答:“不记得。”
“我建议最好去打破伤风。”徐百忧说。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