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也没指望孙神医帮他说话,他的医术来自二十一世纪,和古代医术自是不相通的。
就在他专注二次洗胃之时,孙神医却开口了——
他道:“这么治人老夫确是没见过,用肠管通水治牲口,老夫倒是见过。”
说完,他还煞有其事捋了下下巴处的山羊胡须。
陈叶:……
老头,不一样的好吗!!
通水是捅牲口屁股好吗??
所有人都被孙神医这句吓傻了。
麻衫男子最先反过来,捂着肚子狂笑:“哈哈哈,原来百姓大药房东家,是个兽医?”
“那你们卖的这些药,不会是给牲口吃的吧?哈哈哈!”
陈叶懒得理他。
众目睽睽之下,虚脱无力的农妇突然有了力气,把陈叶袖子揪住。
农妇苍白的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什么。
“不要……救我……”
“不然我儿子……儿子被他们……”妇人声音很小,小的只有陈叶能听到。
陈叶愣了下。
心头很不是滋味,愧疚无比。
“事情因我而起,我会尽力救你的。”说完他站起身,随即吩咐小六把人扶到二楼。
又让阿七遣散众人,今日百姓大药房救人为重,暂时歇业。
到了楼上。
孙神医再次为农妇搭脉诊治。
他脸色不断变换,最后还是一声叹:“虽说她体内大部分毒物吐了出来,但毒液已经渗入血脉。”
“此毒甚烈,老夫还是头一次见,要想配制出解药,恐怕需要一些时日……”
等他配置出来,农妇早就死了。
陈叶立即搬了把椅子坐到农妇床边,“小六,给我拿把刀来。”
小六双腿一软,拿刀干什么?!
翠姑倒不怕事,从袖口落出一把匕。
陈叶接过匕,对着农妇手肘就是一刀。
顿时鲜血如柱,一旁的何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胆大的阿七眼疾手快,赶忙拿了个盆接住血。
“你干什么?”孙神医问道。
“放血疗法。”陈叶淡淡答道。
放?疗法源远流长,早在25oo年前,古埃及?就开始给?放?。
但中医认为?很宝贵,基本上只给病?放??点,?且有严格的适应症。
傻老外们就不同了,一放一大碗,病的越重,放的越多,实在不行,整个人体内的血都给你换了!
他这个方法可不敢在外面用,能把那些古人吓死。
孙神医瞎眼眨了眨,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须子面色凝重,“银针放血老夫倒是略通一二,如此这般粗狂的动脉放血,老夫还是头一次见。”
哟,这瞎子还知道动脉?
陈叶笑了笑纠正道:“我割的是静脉。”
“哦?”孙神医表情像接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第一次考量眼前这位名叫陈叶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