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她要追上来了。”晏阳生猛地抓住司望北的手:“让我进去。”
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阴灵的一切计谋都会得逞。
只要他活着,他就永远都是悬在阴灵头上的达摩克斯之剑。
无论如何,他今天都不能死在这。
司望北紧紧握着石牌,执拗道:“我们结契。”
“北哥,我不能这么自私。”晏阳生不想让司望北往后余生都守着这虚无缥缈的契约。
如果他真的千年万年都无法从这个秘境中出来,他希望北哥有追寻其它幸福的可能。
“阳生,今日是我们的婚礼。”司望北眸色中带着深沉的痛苦:“你让我自私这一回。”
晏阳生回头,虽然还看不见阴灵的身影,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
他猛地夺过司望北手中的石牌,一掌将司望北推出去很远:“北哥,走吧,别回头。”
与此同时,晏阳生启动了石牌。
虚无的光影从石牌中影射而出,一个连接小秘境的圆洞出现在空中,透过这个圆洞,晏阳生清楚的看到一望无际的黄沙。
“还想跑?”
阴灵的声音骤然出现在晏阳生身后,她看到石牌启动,怒不可遏,当即伸手就去抓晏阳生。
“蠢主人抓紧!”不知周爆出尖锐的叫声,整柄剑化作蓝色流光,飞载着晏阳生冲进秘境。
阴灵的指尖堪堪擦过晏阳生的衣角,她怒火中烧,快追去。
用尽吃奶力气的不知周,在阴灵距离晏阳生还有半寸之遥时,横冲直撞进秘境。
与此同时,秘境大门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抓了个空,阴灵气的浑身抖,最后怒极反笑:“好好好……阳灵你跟我这么玩儿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秘境里躲多少年!”
说罢,阴灵撕破空间,从黑漆漆的空间隧道中踏入,转瞬又出现在血流横河的婚礼现场。
神灵族人的尸体与魔修的尸体,全都乱七八糟的横在地上。
有些尸体被钉死在墙上,柱子上。
冲天的血腥味没让阴灵感觉半分不适,但她眼尖的看到地上躺了两个大乘期,都是她的人。
“他们怎么死的?”阴灵冷冷看向童飞跃,她走的时候这两个大乘期还活的好好地,虽然身受重伤,但神灵族大能都死的差不多了,还有谁能把这两人杀了?
童飞跃面无表情的看向楼袭月,沉默代表了一切答案。
阴灵的眼神如同冰冷黏腻的毒蛇,她看楼袭月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楼袭月仿佛没意识到阴灵的杀意,勾唇温和的笑了笑,全然看不出刚才心狠手辣杀那两个大乘期的模样。
“他们看起来很强,想切磋几招,没想到这么弱。”楼袭月用左手抬起骨头全部碎裂的右手,在阴灵面前晃了晃,笑的依旧温和:“也不算太弱,废了属下一只手。”
所有黑旗的人都噤若寒蝉,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甚至不敢抬头看阴灵和楼袭月。
阴灵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还带了几分满意,但这笑容却让人愈胆战心惊:“真是个合格的疯子,怎么打司南和阳灵的时候,就一点杀手都不下?”
她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楼袭月屡屡留手。
楼袭月仍旧是那副模样,心平气和的说出实话:“没劲。”
现在还如此弱小的司望北和晏阳生,杀起来真的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