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对天劫,他却一步靠近不得,一点忙都帮不上大师兄,他痛恨自己年轻。
若是他年岁稍长,便有更强的修为能帮大师兄,能帮所有人,而不是只能和现在一样等在这里,做无用的祈祷。
百无一用是年少。
*
雷劫终于停止。
楼袭月衣衫褴褛,一向一丝不苟被玉冠竖起的长,此时迎风飞扬,玉冠不知碎裂落在何处。
原本素白的肌肤此时一片焦黑,只有他手中的那把剑仍旧熠熠生辉。
分明是落魄模样,他却丝毫不显窘迫,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散去劫云的阴郁天空。
不过如此。
“大师兄!”
应不染在天劫散去之时,迫不及待的劈开重重烈火,穿过绵延百里的火光,奔到楼袭月身边。
楼袭月一如既往的身姿挺拔,在看到应不染靠近自己的那一瞬,他微微敛眸,不知思索了什么,身子一软栽进应不染怀里。
“大师兄你别吓我!”应不染见楼袭月浑身是翻飞的血肉,不敢用力抱他,又怕他跌落在地上。
应不染颤抖着手去探查楼袭月的鼻息,下一刻,眼眸紧闭的楼袭月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地注视应不染。
“谁带你出来的?”楼袭月问。
应不染不明所以,却还是下意识的回答楼袭月的问题:“易永宁和祁苍深布阵,亓官笑晚护法,司望北护阵,我和老晏开路。”
楼袭月嗯了一声,伸手想去抓应不染的手,却觉自己的手指血肉全无,只剩白骨,倒是掌心还有些碎肉,可见筋脉。
“大师兄……”应不染也看到了楼袭月的手,他瞳孔颤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自己快窒息。
“无事。”楼袭月催动体内灵力,白骨森森的手肉眼可见的长出新肉,最后恢复如初。
元婴期以上修士,元婴不灭,神魂不灭,肉身自然可重生。
从前楼袭月还需要伪装,现在完全不装了。
身体恢复如初,楼袭月仍旧躺在应不染怀里,抬手掐住了应不染的下巴,迫使应不染看着自己。
应不染:!!!
是不是太近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寸(十厘米左右),应不染近的能感觉到楼袭月的呼吸。
楼袭月眯着眼,眼底露出一丝危险的光:“不染,你我都还活着,便该清算一下方才在地底,你用自己威胁师兄之事。”
应不染:……
他就说他会有灭顶之灾吧!这灭顶之灾是不是来的太快了!
“大师兄,你听我解释,我都可以解释!”应不染把从心二字刻在脸上,露出晏阳生式的招牌讪笑。
楼袭月仍旧眯着眼睛,但他没说话,似乎是要等应不染解释。
此时飞奔过来的众人,正好看到这一幕。
众人:???
大师兄和应不染这个姿势……什么意思?
分明大师兄在应不染怀里,怎么感觉应不染快被大师兄吞了?
童飞跃挥始终很稳定,他懵逼的开口:“你俩也要亲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