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信号,他也只知晓是出了事,至于出了什么事,就得等人去查看完才清楚。
前来禀报陇西侯,就是想要多派点人手过去支援。
苏妙闻言,微微一笑道:“管事还是再等等吧,侯爷刚喝完药。”
管事的一听,以为苏妙是故意拖延,脸色有些难看。
“侯夫人,奴才要说的乃是大事,侯爷早先吩咐过,拖延不得。”
就在管事打算,若侯夫人再不让路就要硬闯的时候,苏妙却是主动让开了。
管事的也没多想便走了进去,可是还没走出一步,就突然停下脚步,僵在了原地。
鲜红的血液将白梅染红,苏妙大小姐眸光冰冷,看着眼前人慢慢倒下,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随后将匕上的血迹,在自己大红的裙摆上擦拭干净。
过了一瞬,才缓缓抬眸,看向亮着灯的屋内。
“去开门,将人放进来。”
这话乃是对紫竹所言。
紫竹将尸体费力挪开,应了声是,旋即便朝着侯府门口行去。
近些日子,府里的耳目众多,也就今日,兴许是陇西侯对她们放松了警惕,又或许是半数之人都出了府门,盯着她们主仆的人才少了些。
侯府之外,十名死士早就在暗处静候。
紫竹打开朱红色大门,尚未给出信号,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突然闯了进来。
紫竹一个趔趄,险些没被撞倒。
定睛瞧去,疑惑开口:“张嬷嬷?”
张嬷嬷一路颠簸,从外宅乘坐马车匆忙赶来,形如逃命之人,又恰似疯妇。
看到紫竹,也来不及多想,大呼道:“快带我去见侯爷,外宅出事了!”
苏妙再见张嬷嬷,也有些讶异,目光投向带着人过来的紫竹。
听过禀报,苏妙沉默了一瞬才淡淡道:“紫竹,带张嬷嬷去找侯爷吧。”
紫竹依言将人放了进去。
张嬷嬷一进屋就噗通跪了下来。
“张嬷嬷?你怎会这个时候过来?”庞生看到来人,强撑着坐在了软榻上。
等看清张嬷嬷这满身狼狈,庞生眸中一怔,紧接着赶忙问道:“你怎么搞成了这样?绿珠呢?”
“侯爷,大事不妙,绿珠那小贱|人和野男人跑了!”
此言一出,庞生险些没反应过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嬷嬷惊魂未定,说起了事情的始末。
“就是侯爷身边那叫高达的侍卫,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私通还不算,这段时日绿珠在外宅仗着有孕耀武扬威,要这要那,谁也不放在眼里。
今日又吵嚷着要出门买饰,结果半道上就把张嬷嬷给甩了。
张嬷嬷起初还以为人家回了外宅,急急忙忙回去寻人的时候,好家伙宅子连同里面的丫鬟小厮竟然全都被卖了。
陇西侯养外宅本就不便声张,也不知绿珠哪里找的买家,上门的全是五大三粗的壮汉。
莫说上前理论,若不是张嬷嬷跑得快,连她自己都被卖了。
听闻这些,庞生一阵猛烈咳嗽,险些没有被气吐血。
偏偏此刻,张嬷嬷眼神闪躲,硬着头皮道出最后一句。
“那小贱人还留下口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