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老迈的法官大人咳嗽两声,旁边有位助手给他端去水杯润了润喉咙。
紧接着,他便开始宣读瓦伦·伽里兰被指控的罪名。
“瓦伦·伽里兰阁下,前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自由党人士,您被指控组织策划对现任总统——乔治·弗洛伊德的刺杀,并勾结邪教份子……”
维克托打了个哈欠,他这还是第一次见瓦伦·伽里兰,本来以为对方的年龄应该更大才对,没想到仅仅只是一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公诉方的律师,提出了一堆证据证明这些指控,完全就是铁证如山,再怎么狡辩都没用。
瓦伦不愧是曾今身居高位之人,即便面临死境也是面不改色。
最后法官询问他,知不知道阿鲁西·布恩佩斯的下落,如果愿意提供线索,可以酌情减轻刑罚。
然而,预谋杀害总统的罪名怎么也洗不清的,瓦伦深知不管怎样减轻罪行,自己都难逃一死,面前的法官只是在套他的话罢了,于是张开嘴在法庭上放肆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用说好话了,我是不会上当的,法官先生。”
老迈的法官皱了皱眉,坦言道:“你被邪教思想蒙蔽了双眼,扭曲了意志,为什么不在最后幡然醒悟,弥补一下你所犯下的过错呢?”
“因为我也不知道啊!法官大人!我在那个家伙消失前就落网了,这些之后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了解?”瓦伦无可奈何。
法官皱起了眉,刚想给他下达判决,结果瓦伦突然转过身去,看向观众席上的所有人,说道:“阿鲁西的下落真有那么重要吗?一个已经暴露出来的邪教份子,他沐浴在太阳之下,各个州的地方政府都会张贴他的通缉令,他所建立的一切邪恶势力都将土崩瓦解。”
“我们只是在确定邪教头目的死活,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份子留在赛国……”公诉方律师不满地说。
然而瓦伦又看向他:“你又怎么能笃定,阿鲁西就是门阈创口会的领?”
律师伸出手,指着天顶:“这是来自防剿部提供的证据,威廉·马歇尔先生在审问你的时候,你亲口说的。”
瓦伦叹了口气,目中诡异地露出一丝决绝:“他是组织者,也是主谋者,但那个组织,从来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说完,瓦伦停顿了片刻,然后又抢在大家反映过来前接着说:“我相信,在座的不少人已经知道,门阈创口会的那句‘万物皆有裂隙’了吧?”
维克托听后眼睛眯缝起来,周围的人们却非常不解,彼此窃窃私语。
法官与陪审团的几位也面面相觑。
显然,其中有人知道这句邪教标语,而大部分人其实不清楚。
瓦伦目光如炬,再度转过身去对着观众席。
“然而,那个密教组织的人,从来都不敢将那段话念完,因为……它并不是邪教组织的守则或者信仰,而是……他们真正所惧怕且敬畏着的……缔造者的尊号……”
一席话令全场鸦雀无声,当维克托正琢磨这个尊号是谁时,被告人瓦伦·伽里兰,竟然开口念了起来!
“万物皆有裂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再也没有门,再也没有锁,门户皆敞开,墙垣亦不再,吾乃钥匙,当洞开一切门扉!”
哗!
他这一段话念得飞快,像是生怕被人给打断般,而一向沉稳的他,在念这段话时也声音颤抖,仿佛要直面深渊里的死神。
然后,死神就真的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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