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捂着鼻子瞧了眼肮脏的水渠,然后回头看着维克托,似乎不愿意下去打开铁栅栏,害怕那恶心的污水沾染上自己的尊贵身躯。
维克托懂他心思,不怀好意地嘲讽了一句:“既然你选择这条路逃离城市,再怎么也得涉水,晚一点就闻不到那味道了吗?况且,我不觉得你身上比那污水更好闻。”
听到这话,克莱恩微微一怔,伸手拽了下自己那如同枯草的头,眼睛瞪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情绪,做作地咳嗽了一声,说道:“不,你不明白,我藏起来的东西里,本来有打开这些铁栅栏的工具,现在都没了,我们要靠什么才能掰断这么粗的铁?”
维克托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伸手点开自己的景门,凌空弹出一团三昧真火,在克莱恩面前,瞬间就烧穿了那些铁栅栏。
火焰浮在水面上,居然没有熄灭,甚至不断将其蒸,看得克莱恩目瞪口呆。
“那是什么?”
维克托没有对他解释,且不会妄想把水渠里的水都烧干,因为那样会浪费大量时间,自己也承受不起景门所带来的副作用。
他控制火焰熄灭,刚准备跳进水里,结果就被城墙上的一名守卫给现了。
对方抄着一口稀奇古怪的语言,呐喊警报,一瞬间就吸引到了不少卫兵的注意。
“糟糕!他肯定是看见你刚才点的火苗了!”克莱恩顿时就慌乱起来。
然而维克托却没他那么娇气,直接一下子就跳进了臭烘烘的水渠里。
克莱恩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最终只能用袖子捂着鼻也跳了进去。
他们以最快的度穿过城墙,刚要出去时,维克托拦住克莱恩,给他上了一道水咒,同时也给自己上了一道。
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瞄准了他们出来的地方,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现有人从水渠另一头出现。
然后,一百多米开外,维克托与克莱恩的身影因为水咒作用消失而浮现,那些弓箭手这才反应过来,朝着他们拉弓射击。
距离越远,弓箭的命中率就越低,但几十弓箭射过来,同样很容易刺中他们。
不出意外,两人每人都中了一箭,但剑尖却没能穿透他们的身躯,只出金铁相击的声音,被维克托施加的金咒给挡住了。
“好了,接下来就看运气了,跟着我!”
维克托开启天眼小跑,沿着大地中气较为浓郁的地方跑去,加上他给自己绘制的阳符,令这段逃亡的旅途获得了运气的加持。
第二轮弓箭射过来,没有击中他,并且紧跟着他逃跑的克莱恩,也仅仅只是有一弓箭从他那凌乱的头中间穿过,吓得这家伙差点瘫倒在地。
现在他们几乎已经逃离弓箭的有效射程了,即便第三轮箭再射过来,准度也会大大降低。
维克托放慢了度,感觉有些疲累,毕竟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气喘不停。
克莱恩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就养尊处优,很少进行剧烈运动。
看见他们的逃跑度放缓,城门突然打开了,一支十几人的骑兵迅冲了出来。
那些类似长脚蜥蜴的坐骑,以极快的度飞奔而来,哪怕是世界上最快的马,都不能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