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留手,把里面的食材都偷了出来,然后换了一些杀鸡清理出来的鸡肠子鸡毛扔进去。
二狗子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太傻了,往肚子里拼命塞,肚子才能装进去多少。
哪里比得上直接到厨房偷来得快。
原来偷东西真的会上瘾。
小时候偷猪食,长大了偷人食。
接着,他游走在厨房里,见啥偷啥。
他还溜进了库房,这里面堆满了各种食材。
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堆满了一座屋子,甚至还有几十头被杀死的牛和驴。
趁着现在没有人,他没有客气,全都收进了葫芦里。
后厨的库房不止一间,二狗子就这样一间间扫荡过去,只要是能拿的全都拿走。
他已经从一个小偷小摸的小贼,彻底沦落为一个大盗。
反正谁都知道,县城里的鸿雁楼,鸿安堂,都是县太爷的产业。
偷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当他离开后厨的时候,这里已经大乱,鸡飞狗跳,一群小厮正在到处寻找丢失的食材。
此时二狗子已经风轻云淡地回到酒席上,后厨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肚子里的食消得差不多了,不过现在看到那满桌子的美食,他有点反胃。
“我吃饱了,要不咱们走吧。”
“真不吃了?”
司马义还有点疑惑,刚才还在拼命往肚子里塞,这会突然就不吃了。
“不吃了!”
司马义从小就吃惯了山珍海味,也不贪这几口吃的,当即和二狗子出了鸿雁楼。
与此同时,鸿雁楼的五楼。
这里平时只有县太爷才能上来。
今天县太爷在这里接待安昌县最上层的十来个人。
除了县尉,该来的都来了。
这些人桌上的菜品就更多,更丰富了,甚二狗子自杀的那只大鹅,也被他们摆上了餐桌。
“据司马刚传回来的信,现在外面全都是闹事的刁民,杀不胜杀。”
“县尊大人,你说我们要不要开仓放点粮食,稍微救济一下?”
县主薄是一个没有修为的老者,此刻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这是妇人之仁!”
县太爷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条提议。
“刁民闹事就给他们吃的,岂不是更加助长刁风。”
“以后其他刁民纷纷效仿,没饭吃了就闹事。”
“此等刁风绝不可涨!”
县太爷当了多年县令,对于如何治理刁民,有着丰厚的经验,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这些刁民死就死了,留下来的才是谨守本分的良民。”
县太爷说着,从砂锅中盛了一碗佛跳墙,凑到嘴前,才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
这一口喷得在座诸人满头满脸都是汤汁和口水,其中还夹杂一些鸡粪。
大家没想到县太爷的嘴还能喷粪,当着县太爷的面,又不好用手擦拭,那样多少有点对上级不尊重。
县太爷勃然大怒,抱起砂锅砸到地上。
砂锅破碎,里面的食材洒了一地,哪里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些鸡毛,鸡肠子,还有鸡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