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墙壁还做成了斜面,想挨着墙靠一下也不行。
这三天里,狱卒是一口饭一滴水也没给他吃。
幸亏二狗子身上还藏了一只葫芦,没人看着的时候,就偷偷吃点大力丸。
“咣当……”
开门声响起,二狗子蹲在监牢里,看到走进来两双脚。
一双自然是狱卒。
另外一双脚穿着软底靴,二狗子抬头顺着脚往上看去,看到一头斑白的长发。
“司马义!”
来者正是司马义,他看到这间低矮的牢房时,转头怒视狱卒。
“还不快点开门,要我请你吗!”
“司马公子息怒,这就开门。”
那名狱卒被司马义瞪了一眼,吓得拿钥匙的手都有点哆嗦。
监牢的门打开,二狗子猫着腰从里面钻出来,努力地伸展开四肢。
他从来没想到,站直身子也会这么舒服。
“走吧,这里面太臭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地牢,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二狗子捂了好一会眼睛,才渐渐适应。
“这次差点死了,多谢你了!”
“没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司马义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的两只大鹅,死了一只,还有一只,暂时关在回春堂后院。”
对于死了一只大鹅,二狗子有些心痛,不过自己都差点死了。
好像在县太爷和典史眼里,两只鹅比二狗子更值钱一些,从头到尾,他都是附带的。
回春堂后院,大鹅受尽屈辱之后,重新见到主人,走到二狗子身边蹭了蹭。
然后便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似乎要告诉主人,他有多么的英勇不屈。
“我已经求大伯,把你调到他的手下,你现在是县城军中一名伍长,手下目前没有兵,只是一个空职。”
“你如果想去军中,就可以跟着我大伯去剿匪,立点战功,如果不想去军中,回家也没事。”
司马义这次把二狗子从地牢中捞出来,把他的后路都已经安排好了。
“只要我大伯还是安昌县尉,其他人就支使不了你。”
“多谢了!”
对于司马义救命之恩,二狗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了。
“我打算先回家看看。”
跟司马义告辞之后,他就带着仅剩的一只大鹅,返回蛇口山。
二狗子现在是心灰意冷,官府的事情,他以后有多远躲多远。
他也没有司马义那么大的善心,个人能力不够,连自身都难保,更救不了那些灾民。
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种地,修炼。
无论如何气馁,修炼是必须的。
如果他拥有练气后期的实力,面对县太爷和典史,他也许还可以逃跑。
被蝗虫和乱匪这么一阵祸害,回来的这一路上,已经看不到几个正常的村庄。
整个安昌县境内,可能只有丁家庄还能维持太平。
难怪丁家庄那些佃户,给他们地主都不想做,只想世世代代给丁家当佃户。
蛇溪村也没剩多少人了,听说很多人去外面当了山贼。
当他回到蛇口山脚下时,才知道手下这些人胆子真大,把官差暴打一顿,全都关押起来了。
手下人有二十几个人被砍伤,死了两个。
秋月脸上连着胸口被砍出一道很长的口子,但侥幸没死。
又去看了一下五个官差,他们还活着,只是鼻青脸肿的,看起来有点惨。
二狗子有点犯愁了,官府的人,不好处理啊。
“张老爷,还是让我去多说几句好话,把他们放了吧。”
黄老财看到二狗子回来,生怕他意气用事,连忙过来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