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师说什么都要请程也吃一顿饭,这小伙子不仅人长得帅,人品也好,最关键的是,很照顾宋暖和他们。
程也不想老师破费,但又推脱不掉,只能领了情。
一行六人点了七个菜,这是裴老师几人在京市的最后一顿,回去还要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自然是要吃饱的。
最后在高开朗和席学博的猛吃下,七个菜被清扫一空,两人连菜汤都没放过,沾饺子吃了。
拿好行李,裴老师没让宋暖和程也相送,两拨人在红星招待所分别。
经过这段时间,裴老师已经像家中的长辈,又将宋暖和程也两人唠叨了一番,直到宋暖向她保证回去了立马给她报信,这才作罢。
将他们送上去火车站的公交,宋暖站在车站朝几人挥手告别,直到公交车渐渐驶出视线范围,吸了吸鼻子。
“大家相处这么久,分开了还有些舍不得。”
程也默默递了个手帕给她,还是那张绣着暖字的手帕,
“别伤心,等回去了还能见。”
宋暖才没哭,看见手帕的瞬间还有些懵,
“我的手帕怎么在你那里?”
程也微怔,表情有些不自然,
“去年你拿给我擦汗,就一直放在我这里了。”
宋暖:……
她就说怎么翻箱倒柜都找不到这条手帕,原来被这人拿了去,还一直带在身上。
新住的招待所不算大,但该有的家具都有,只是突然变成一个人住,宋暖有些不习惯。
程也陪她上来放东西,被大堂的婶子虎视眈眈盯着,勒令他不许久待,放完赶紧下来。
明明是正经人,还是未婚夫妻,也没打算在上面干些什么,大堂婶子锐利的注视下却莫名有几分心虚是咋回事。
眼瞧着程也将行李放下,宋暖都来不及收拾,赶忙推着人往下走。
“快快快,快下去,免得那婶子老用不正经的眼光看我们。”
程也无奈地跟着人下楼,边走边嘱咐:
“晚上睡觉用桌子把门抵住,谁敲门都别开,窗户也要关紧。”
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宋暖一个人住在这里,提议道,
“要不我晚上就在楼下大堂,免得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宋暖声音拔高了两分,只想打消他这荒诞的想法,
“说什么呢,你还想一晚上坐在大堂不成,还要不要命了。”
程也想说他出任务时几天不合眼也是常有的事,但在看到宋暖那张明显严肃起来的脸时,又将话默默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