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严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谭卓城站了起来,双手负后,威严道“传令。”
立时,大长老曲尚起身听令,厅中所有剑宗弟子,恭恭敬敬站立。
谭卓城下令,“宗门内未闭关的所有长老、客卿、供奉,及先天境以上弟子,立刻赶往宗门处,迎接北王大驾。”
“是。”
曲尚声音低沉的道了一声,而后转身出大厅,安排人去传令。
与此同时,十数只纸鹤往各大山峰振翅而去。
魏严出了大厅往宗门入口而去,起初还有些不明所以,可很快便领悟了师父的用意。
既然北王想借迎接之事,拿捏或者敲打剑宗,那剑宗就索性遂了他的愿,将排场弄到最大。
排场给了,也顺带秀一下肌肉。
至于北王见到剑宗强者如云,究竟是欢喜还是胆寒,那就只有北王自己会知道了。
不多时,
各大山峰都有人影掠出,或脚踏虚空,或御剑飞行,但更多的则是施展轻功在地面快移动。
厅中,谭卓城对赤松子道了声失陪,便就御空离开了玉女峰。
他原是想直接去宗门入口而去,可刚飞出没多远,突然停了下来。
他转头望着玉女峰的方向,神色有些纠结。
“三年了,该走出来了吧?”
……
玉女峰。
这才是真正属于副宗主谭卓城的山峰,其膝下亲传弟子足有十三人,真传弟子六十余人,全都居住在此峰。
正因如此,使得谭卓城的玉女峰每天都被无数人光顾,热闹非凡。
只是,万事万物都没有尽善尽美的,就好比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美人,尽管全身有87%是白的,也肯定有13%是黑的。
没办法,经历多了,自然会沉淀下来。
在玉女峰后山,就有一处荒芜的所在,与别处的人头攒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若两个世界一般。
这是一座并不陡峭的山崖,峭壁上长满了杂草,显然是多年无人打理。
而在山崖下,仍旧是杂草丛生。
唯一不同的是,一条蜿蜒起伏的潺潺小溪将地面一分为二,溪水清澈,水草丰茂。
而在溪水不远处,一间茅草屋突兀伫立在草地上。
屋内,仅有一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不修边幅身影。
从桌上歪七竖八的空酒坛来看,这人定然是彻夜宿醉。
“咯吱——”
突然,房门被推开。
刺目的阳光射了进来。
宿醉之人醒来,伸手挡了挡视线,入眼只见到一道站在阳光下的身影。
“爹,你来的正好,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你等我给你开一坛。”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往堆放着酒坛的墙角走去,右手袖子左右晃荡。
这人自然就是谭嘉誉,谭卓城的儿子,也是谭佳玲的哥哥。
“你还喝!!”
谭卓城三步并作两步,一记手刀将谭嘉誉手里的酒坛打碎,酒水撒了一地。
谭嘉誉呆呆地看着洒落一地的酒水,目光空洞。
“爹,你这是做什么,酒可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