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丁玲一愣,有些始料未及,还有些不知所措。
靳晨勃几人的脸上有明显的失望。
秦水莲更是下意识看向裴礼,眉头几乎拧成了一股绳,眼眸中有藏不住的忧心忡忡。
也不知,她是在心忧自己,还是在为心忧谁人。
“神医,借您老吉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金玉大喜过望,当即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由于没有红纸,便用一张淡红色的手帕包好。
这三瓜两枣的。
拿这个考验干部?
赤松子瞥了眼红包,面色古怪,“你还有个儿子?”
“神了!”
金玉眸光一亮,摸了摸自己的脸,“您这都看得出来?”
赤松子略微沉默,又道:“你儿子的命,可算不得多好。”
金玉立时面色一冷,也不说话,毫不犹豫的将包好的红包收了回来。
“相面算命什么的都是封建迷信。”
金玉拉着丁玲的手,“玲儿,你是有福之人,娘肯定在魏水城给你寻个好人家。”
“啊?”丁玲仍旧错愕,没反应过来,可很快便道:“娘,人家是神医谷的老神仙,肯定不会无的放矢的。”
“你这死丫头。”金玉手指戳了戳丁玲的脑袋,“你是一点都不顾你哥的死活了是吧?”
丁玲支支吾吾,“娘,我,我不是……”
母女两的谈话,自然逃不过赤松子的耳朵。
相比于行医,他其实更喜相面。
但对于相面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他从不会与旁人据理力争。
故而,对于金玉丁玲两人的谈话,只一笑而过。
正当这时,心底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赤松子立时面色一冷。
“来了来了,催催催!人都到楼下了还要催!”
“老头子我万里迢迢赶来,站这里这么半天也没说来个人迎接一下子,我赤松子不要面子的啊?老夫好歹也是神医谷的谷主。”
“当地的势力太没有礼貌了!”
赤松子对镇海楼内很是不客气的一顿吐槽。
而后脸上再度挂上笑容,对裴礼轻声细语道:“今日老夫无暇,等过些时日老夫再来瞧瞧你的眼睛。”
看着他无比丝滑的变脸,众人齐齐说不出话来。
不知为何,隐隐感觉,先前的仙风道骨,都是这老头子装出来的。
另外,他为啥偏偏对裴礼这么客气?
赤松子嘿嘿笑道:“你师父,近来可好啊?”
“多谢老前辈挂念。”裴礼说道:“晚辈离开青州已经数年,并不知家师近况,不过想来应当是无恙的。”
“无恙就好,无恙就好。”
赤松子笑容不减,“你师父是不是又收了个弟子?近几年又来我神医谷拿药材了。”
“哦对了!我们神医谷的药浴包又改良了。”
赤松子拍着胸脯,“你放心,给你们的最新药浴包,照样分文不收。”
“多谢。”
裴礼微微一笑,其实并不知道,这赤松子为何如此殷勤,还要特意提起药浴包之事。
毕竟两人这是第二次碰面。
裴礼也是在之后才知道,在生了神医谷谷口的石碑被劈开事件后,师父便就被神医谷拉入了黑名单。
扬言烟雨楼天诛永不得踏足神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