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庭整体与中州东北景况大致相当,有平原可供驰骋冲杀,有密林可打迂回,各类战事要素齐全,皆非朝夕可图之,在这最打磨出军事专家。”
“当然在这种方也最好藏兵练兵。”
“西庭深处内6。”
“一方面水系较少,也称得上贫瘠苦寒。”
“可另一方面却是风缓沙细,平上也有一定的耕种条件,不似东庭、中庭长为生计苦恼。”
“所以西庭部落中的人肚子上油水都要多些,要比其他两庭少些血性。”
“虽最为兵多将广,可碰上羽落部这群有脑子的杀坯,也只有头疼的份。”
“当年坑害羽落部的一些中州兵卒将领都跑到西庭去作威作福,可随着老爷不赏脸,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现在就是他们这些老中州人该卖力气的时候,羽落部此去当然也是去找这些旧人报仇索命的。”
“在这方面,我只需留点眼线观察探听,余事再不需自己操心,何乐不为?”
“我行事大多顺势而为。”
“而这老阉货呢?这也想联合,那也想利用。”
“上次凝露台那小打小闹便罢了,这回那红衣教明显就是东瀛鬼子培植起来的势力,还敢与虎谋皮,真是……啧,真是丢了把子,就连带着连底线也丢了。”
“红衣教的谈判人这都还没入京呢,已想好了要怎么开条件。”
“这老阉货真是一身缺点,既毒且独,从不相信任何人,搞得和善用权衡之术的孤家寡人般。”
“难道还真想唯尔独尊?”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第五侯想到这儿忽睁开双眼,似乎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难怪难怪。”
“明明断了子孙根,也自称了十几二十年的‘咱家’,私下却有风声说你自说自话时总喜以为‘我’自居。”
“真是丑人多作怪,既已从‘我’变成了‘咱家’,居然还想以‘朕’自称了。”
“那可真该是下第一大笑话。”
“就连我自己,都没想过在这辈子当上那‘奉承运’之人。”
“顶多是想想能否学学古时的曹瞒和司马达,为子孙谋而已。”
……
……
七月十五,夜。
在姜逸尘与沈馨玲简单对付了下晚膳,星夜赶回江宁郡时。
在幽京中两位权势滔的大人物在各自府中精神矍铄做出道道布置时。
浙,一袭红衣狼狈落身于一个不到百户人家的小村庄前。
许是正值晚饭时分,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位不之客的到来。
红衣破碎、长披散、连面甲都只剩一半的红裳看着百家灯火,闻着从各家各户飘出来的菜肴香味,吃吃一笑。
“真香啊,真让人怀念家的味道。”
“可惜了,我能忍住不去吃。”
“有人却忍不住。”
说罢,红裳抬起左手抓向进村后一直低垂着的右臂。
不断施力,让右臂伤口上的血水自破碎红衣缝隙间喷溅而出!
红裳阴恻恻低笑道:“吃吧,吃吧,吃吧!”
随而一道狂笑声撕碎了村庄和谐的夜。
“杀,杀,杀,杀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