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爹也不丑啊。”
徐璈自己坐直了拿起个鸡蛋慢慢剥壳,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驳:“不少人都说我是靠脸吃饭,由此可见孩子爹皮相还是可以入目的。”
“当然,孩儿的娘亲眼光也好,这么俊俏的小郎君都被你搂家里养着了,不光是眼光好,还有先见之明呢。”
桑枝夏懒得搭理这人的叨叨。
徐璈逮住了话头开始自吹自捧却开始来劲儿。
桑枝夏饭没吃多少话被迫听了一箩筐,忍无可忍地把徐璈手里的鸡蛋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少说几句多吃点儿吧。”
“还跟齐老叫嚣自己快三十了呢,你也不看看自己这样儿像这个岁数的人么?”
还俊俏的小郎君呢……
桑枝夏忍着笑白了徐璈一眼:“不要脸。”
即将步入中年的小郎君两口把鸡蛋嚼了,乐呵呵地又开始剥下一个,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也不肯闲着:“枝枝,脸面这种东西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要那玩意儿作甚?”
“休说是三十了,就是到了七老八十我也这样儿,反正你就是喜欢我,我什么样儿你都喜欢的。”
桑枝夏:“……”
自信蓬勃的徐璈把剥了一半的鸡蛋塞进桑枝夏手里,自己腆着个大脸还忍笑啊了一声。
桑枝夏有心连蛋壳带鸡蛋都糊他一脸,最后喂过去的时候,鸡蛋上连一丁点儿膜都被剥得干干净净。
徐璈仗着脸皮厚陪着吃了个肚子滚圆,嘴吧嗒吧嗒的一刻不停。
桑枝夏看着他把剩下的粥喝了,要笑不笑地说:“徐璈,你知道自己越是心虚的时候,废话越多吗?”
夫妻这么多年,对方哪怕是自己不曾察觉的小习惯他们也都一清二楚。
徐璈一大早的话密成了徐明阳,除了心虚不做他想。
徐璈腮帮子还是鼓的话没挤得出来,桑枝夏安静注视他半晌,最后妥协似的靠在了他的肩头:“以后不许胡来了。”
“你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我听了心疼。”
是心尖软肉被针扎了似的酸疼。
徐璈呼吸微滞,片刻后低头在桑枝夏的头顶轻轻一吻:“好。”
“我不会再犯了。”
桑枝夏刚想接话,头顶就传来某人带着得意的声音:“你看吧,我就说你最是喜欢我。”
“什么样儿的我你都喜欢。”
桑枝夏满腔说不出口的情绪翻涌至嘴边,最后化作了一个字正腔圆的:“滚。”
烦人而不自知的徐璈带着心满意足的笑被撵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转了回来。
老王爷说让他歇两日,这人还真的就毫无负担开始无所事事。
整日除了在桑枝夏的面前打转,别的什么也不干。
他们一家人在王府住了三日,期间两个孩子在老王爷那边的时候最多,桑枝夏也去给老王爷磕了个头。
三日后,老王爷爱怜地挨个摸摸糯糯和元宝的小脑袋:“带着孩子们回去吧。”
“等以后……”
“以后多带着孩子们与遇白亲近,也让他这个当叔叔的多哄哄。”
除了这样纯真无邪的孩子,只怕无人再可见江遇白的半点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