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段,那位不会不清楚。
在场的人不太明白他突然说起这个的用意。
江遇白摩挲着指腹转头看着徐明阳和桑延佑,要笑不笑地说:“你俩过来。”
徐明阳和桑延佑知道自己在众将领面前没资格插嘴说话,被迫留下后也只是全程闭嘴屏息,当个不出声的摆件。
被江遇白叫到后两人飞快上前。
江遇白摆手没让他们按规矩行礼,只是眯眼说:“徐璈让你们跟着薛先生一起来投奔我的时候,可曾对你们说过什么话,又或者是交代了让你们给我带什么东西?”
薛先生只当这两小子是自己带来的,在江遇白看来却不止如此。
徐璈那脑子一个弯能转八百遍,心眼子比藕眼都多。
被迫缺席了攻克京都如此要紧的大战,这俩小子跟着来不可能只是为了看热闹长见识的。
他们一定有自己的用处。
徐明阳和桑延佑没想到江遇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出来了,慌忙对视一眼,二者的神色都有些无措。
江遇白见状幽幽一笑:“看样子我是猜对了。”
“说吧,那姓徐的混账怎么说的?”
徐明阳顶着被迫牵连的混账名头撇撇嘴没出声。
桑延佑在众多注视下揉了揉鼻子,小声说:“回小王爷的话,骠骑将军的确是给了我们一个东西。”
桑延佑把一直随身藏着的东西拿出来,薛先生急忙接过去捧到了江遇白的手边。
江遇白指尖在桌案上无规律的敲了敲:“然后呢?”
“骠骑将军说,这令牌可调用潜渊山庄多年前的旧人,见此令如见庄主,见到人小王爷或许就能得到的答案了。”
潜渊山庄的庄主就在徐家养老,默认的下一个庄主是桑枝夏。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不言自明。
永顺帝当做底牌的地道大多来自前朝。
事关前朝,没有人会比潜渊山庄的旧人更清楚细节。
徐璈无法未卜先知猜到永顺帝会疯魔至此,也无从猜测皇族秘不外宣的秘辛。
但出于稳妥起见,他还是额外留了一手。
江遇白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薛先生错愕下没忍住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怎么不早拿出来?”
桑延佑有些憋屈,拧巴着脸小声辩解:“骠骑将军给的时候再三强调了,这东西极为要紧牵连也大,只有小王爷知晓来历和用处,所以务必不得张扬,要背过人才能亲自交给小王爷。”
“可……可我们来了这么好几天,找了那么多机会也见不到小王爷啊……”
江遇白把自己关在营帐中谁也不见,他们进不来也不敢跟谁说自己有正事儿。
上哪儿去找人坦白?
徐明阳抽了抽气吭哧道:“我们倒是想硬闯,可也闯不进来哇。”
“再说了,现在拿出来不也是没耽误事儿么?”
薛先生哭笑不得地瞪着眼不知说什么好。
江遇白手腕一转把令牌收起来,掸了掸指尖说:“滚吧。”
徐明阳和桑延佑立马就要走,身后传来江遇白幽幽的声音:“绕大营跑十圈,跑不完今晚不许吃饭。”
“另外……”
“薛先生为我代笔书信一封,快马送回岭南。”
薛先生误以为这书信是要送给老王爷的,当即振了精神:“小王爷请说,这书信中所书是要写什么?”
“给徐璈。”
江遇白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冷冷地说:“写满八百,骂他是狗。”
薛先生:“……”
在薛先生无言以对的注视中,江遇白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声冷呵:“还有,让那孙子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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