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收拾了下,拿着钱出了门。
往左走了会儿,排在了队伍最后面。
有客人来了,总不能让人家喝自己那怎么煮怎么串味儿的粥。
排队的时候时不时还会有目光投来,感觉不到什么敌意,多半都是好奇。
排到隔壁包子铺,二胖瞧见队伍中的易年,无奈的小声抱怨了几句。
以前就说过,想吃包子直接过来取就是,没必要排队。
这话能对易年说,但让旁人听见了不好。
其实大多数人不是不喜欢特权,只是讨厌享受特权的不是自己。
买了包子,与二胖哥道别,转身回了小院。
一进屋,正瞧见郑少安打着哈欠从屋中出来。
瞧见易年买了东西回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
“昨天有点儿失态了,好些日子没喝酒了…”
易年笑了笑,开口道:
“郑大哥忧心事儿太多,偶尔醉上一醉也算缓缓…”
说着,指了指早已准备好的水,继续道:
“洗洗吧,准备吃饭,这包子别看样子不怎么样,但味道绝对没的说…”
自己的手艺不咋地,但二胖哥的手艺绝对值得一夸。
郑少安听着,哈哈一笑,开口道:
“能得易兄弟夸奖,看来这包子确实不错,那我一会儿可要好好尝尝…”
说着,转身收拾去了。
二胖哥的手艺确实没的说,两笼包子,大多数全进了郑少安的肚子,一边吃一边夸。
甚至最后还把易年剩下的半个也抢了去一口吞掉,喝下最后一口粥,舒服的往后一躺。
瞧那样子,与当初的剑十一没什么区别。
饭后,二人坐在门口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人群已经开始退去乌衣巷。
郑少安感慨道:
“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城,连条小巷子都这么热闹…”
易年笑了笑,开口道:
“正南城也不差啊,上京城可没有哪条街能与天字街相比的…”
听见易年的话,郑少安叹了口气,开口道:
“那是以前,自打东北两面战事起了,正南城远远比不得当初了,以前是繁华随处可见,现在是难民随处可见,我是军人,以前总觉得上阵杀敌是军人使命,但真正见了战争,却由衷的不想打仗了…”
易年听着,点了点头。
战争与打架完全是两个概念,与剿匪平乱也完全不同。
真正的战争就是一台绞肉机,每时每刻都在贪婪的吞噬生命,那种惨烈状况,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数万或是数十万人聚在一起,光是气势就足以压的许多人不敢动弹。
个人能力在真正的战争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哪怕是南行一那等绝世强者。
杀人,也是需要力气的。
而且杀上几十几百几千甚至几万,根本左右不得战场的大势。
如果一己之力就能定战争输赢,江南诸国早被南行一打回万连山了。
给郑少安倒了杯茶,开口道:
“南昭现在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