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收拾完院子,后厨飘来可熟悉的味道。
就着咸菜喝了两碗粥,又回到躺椅上继续躺着看书。
看着看着,忽然想起昨夜那难听的吱呀声,起身去屋里找了工具到了门口。
好不容易想起来,这回不修下次又不知拖到什么时候了。
正活动着木门的时候,只见巷子里来了一顶轿子。
轿夫吆喝着喊开人群,停在了医馆门口。
易年瞧见,停下了手里的活。
正看着的时候,帘子掀开,从里面出来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
看上去二十左右,样貌中上,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左臂上带着孝,应该是家里有人去世了。
易年不认得女子,不过那女子应该是奔着医馆来的。
果然,那女子下了轿子之后,直直朝着易年走了过去。
双眼中满是愤恨,但在极力压制。
两只手死死捏着袖口,关节白,不知是被冻白的还是握白的。
显然,后者可能更大。
走到医馆门口,看着正拿着锤子的易年,开口道:
“敢问这里可是生尘医馆?”
易年点点头,“是…”
女子听着,开口道:
“易年在吗?麻烦通报一声,多谢…”
易年听见,嘴角起了一抹苦笑。
自己就这么像个伙计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女子,谁能想到一个归墟境界的高手会穿的破衣娄嗖拿着锤子在这里修门。
身上的衣服是当初回来时候随意买的,远没有周晚送的那些华美精致。
另外已经几天没换了,虽不至于散出什么异味儿,但看上去着实有些不雅观。
人靠衣装佛靠金,这话一点儿不假。
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
“我就是,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听见眼前的人说自己就是易年,白衣女子脸上立马布上了一层寒霜。
双眼盯着易年,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瞧那架势,似乎随时有可能扑上去给易年一口。
易年不知何时得罪过女子,没有动,只是看着。
一个普通人,就算自己站在这里让她打,累都能累死她。
瞧见易年那副云淡风轻样子,女子眼中愤怒更甚,但终归没有动手。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愤怒,开口道:
“家父临终前曾交代,如果易公子有时间,还请麻烦易公子去送他最后一程…”
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封请柬,递给了易年。
易年瞧见,伸手接下。
当瞧见上面那个杜字之时,猜到了女子身份。
这女子,应该是内阁大学士杜书的女儿。
女子送完请柬,没有片刻停留,直接转身回了轿子令人离开,瞧那架势,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
看见女子离开,易年挠了挠头。
随即眼前一亮,目光落在了请柬上面。
一抹苦笑上脸,看着轿子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杜大人啊杜大人,您老人家骂了我那么多天,这最后一程我是送还是不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