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一件,那就是七夏还没回来。
没回净竹寺,也没回医馆。
白云飞敢来,便证明七夏回不来,最起码短时间回不来。
但谁知道呢?
回来,一切如常。
不回来,也是一切如常。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
有些时候,能力再强,能做的依旧不多。
或许,这就是身不由己吧。
可上京,是江湖吗?
或许是,因为这里有恩怨。
或许不是,因为这里是皇城。
想着想着,鼾声起了。
很轻,最起码比屋顶的声音轻。
冬日里的阳光透过昨夜忘记关的窗子洒下,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明显。
明明没有风,却胡乱飞着。
可能是太过渺小,小到什么东西都可以打扰它们的安宁。
有时人也一样,所以也会被打扰。
还未睁开眼睛的少年,被风铃声音吵了清梦。
这几天没风也没人,风铃安静的很。
起身透过窗子看去,只见一个老人正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仆人。
老人衣着朴素,不过气质不俗。
看上去六七十岁,精神很好。
从那气质与衣着来看,应该是位读书人,不过此时的行动却又有些不像读书人。
站在门口正推着门,看那架势是要进来,风铃才跟着摇晃起来。
易年不认得这人,这是除了二胖之外第一个敢进来的人。
伸了伸懒腰,起身出了房间。
刚到门口,风铃哗啦啦响了几下,那老人已经进了门。
瞧见出来的易年,开口道:
“你是易年?”
声音有些高,中气十足。
易年听着,点点头,开口道:
“正是,不知阁下…”
还没等易年说完,那老人眉毛一挑,打断了易年,开口道:
“是你就好…”
说着,站在门口,继续道:
“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吗?胆敢试图刺杀圣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老人说着,双手朝着皇宫方向抱拳行礼。
“圣上忧国忧民,乃是当时明君,如不是陛下治国有方,我北祁哪来如今安稳?你这贼子,竟然敢意图行刺陛下,当真是十恶不赦!”
说着,狠狠一甩衣袖,质问道:
“老夫听闻你曾去过南昭,更是与南昭公主南北北关系亲近,莫不是中了美人计,回来坏我北祁安稳?”
易年听着,没有说话。
一脸淡然,因为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
静静地看着老人,眼中毫无波澜。
老人见状,更加气愤,“你这孽障,竟如此忘恩负义!”
说着,挽起袖子就要上前。
可走了几步却忽然停了下来,身后那几个仆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进院中拉住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