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积雪清理干净,趁着巡逻队不在的时候推进了旁边的沟里。
二胖哥说过,无故将杂物堆放沟渠是要罚款的,虽然积雪不是杂物,但也要是看巡逻队的心情。
缺钱了,什么理由都能为难为难乌衣巷的小商小贩。
底层人的日子,要求最少但却最难过。
不过应该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罚自己,毕竟周信的亲兵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院子里干净了,马厩下面没了马儿。
没回来也挺好,毕竟草料也没了。
院子里的两棵树还挂着几片树叶,看那样子,掉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从屋中搬出躺椅,火炉里架上炭火,烧上了水。
在柜台里找了找,还真找到了半罐茶叶。
闻了闻,没闻到霉味道,抓了一把,扔进了滚烫的开水里。
闷了一会儿,茶香起在了小院中。
半躺在躺椅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眉心微微皱起,平和脸上多了些异样神色。
这茶,有些苦。
不知是自己的原因,还是茶叶放了太久的关系。
忍着苦涩味道又喝了几口,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之前感觉错了,茶水里的苦涩味道淡了许多。
几杯茶水下肚,身子暖了些。
把火炉中的炭火弄的旺了些,缩在躺椅上看起了天。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雪夜总是安静的,但不包括上京。
这里的热闹,不是青山那小地方能想象的。
看着那亘古不变的星辰,耳中听着熟悉的吵闹声,心思渐渐放空。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东方那抹鱼肚白渐渐变红,阳光洒进了小院。
带着丝丝暖意,叫醒了呆中的少年。
昨夜忙活时出了些汗,身上的衣服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感受着被冰封的身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抖落掉冰霜,伸了伸懒腰。
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茶杯,现早已和桌面冻在了一起。
天气寒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化开。
索性没管,拿着早已熄灭的火炉进了屋。
从后院拿了些炭,引燃后分成几份儿,楼上楼下各处都放了火盆。
医馆没有人气,便只能带些火气。
忙活完,坐在了柜台前。
无事可做,便想着翻书看看,可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只有柜台里面的纸,加在一起也凑不出几个字。
苦笑了下,回到院子里继续呆,现在时辰太早,很多铺子还没开呢,想买也买不到。
门口很热闹,不过与生尘无关,都是去隔壁包子铺的。
没有二胖哥的声音,估计宿醉还没醒呢。
昨天喝了一天酒,到头也没吃上包子,摸了摸腰间钱袋,起身出了门。
包子铺在东边,但却要往西去,谁让人家生意好呢,队伍排的老长。
跟在队伍后面排着,两炷香功夫过去,终于到了前面。
果然,平时在前面忙活的二胖哥并没出现,昨天伙计中的一个接替了二胖哥的位置,正给客人捡着包子。
易年递过去银两,要了平时最喜欢吃的肉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