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中,皇后赫舍里氏看完张氏的小格格后,面带笑意地回了主殿。
红霜将自己打听的消息小心告知了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神色冷沉,幽幽地盯着她,"你是说佟安宁不仅没得天花,还因祸得福,立了功?"
红霜面色纠结,“娘娘,根据奴婢的打听,佟安宁得的是牛的天花,太医院那边称呼牛痘,得了它以后,就可以免疫人的天花,现在外面已经传开了,大家都说是大清之福。"
“大清之福!”听到这话,赫舍里氏的金指甲套不禁狠扣掌心。“唉哟!娘娘这可使不
得!”喜嬷嬷连忙拽开她的手。
掌心已经冒出血珠了,喜嬷嬷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己,将指甲套给她拆了,命令绿柳将药拿上来。
喜嬷嬷语重心长道:“娘娘,奴婢早就说了,你不要将注意力放在宫外,身为皇后,后宫才是怒的天下,再者外面也没传佟安宁的事情,只说大清是天命所归,皇上、太皇太后他们听到这话也高兴啊!您要比他们更高兴。"
赫舍里氏眼眶湿润,“可是嬷嬷,我已经入宫三年,宫里有了阿哥和格格,可是没有我的。”
喜嬷嬷柔声安抚道:“娘娘,孩子这事不能急,依奴婢看,您要缓缓,咱们要将注意力放到宫内,这些口子,遏必隆大人越来越受重视,对于您不是好事啊!"
这是喜嬷嬷故意刺激赫舍里氏的,将注意力放在延禧宫,比在宫外未知的佟安宁身上好,而且一旦被皇上知道娘娘普经派人调查佟安宁,小夫妻俩的感情肯定会受损。
唉!
虽说娘娘举止看着沉稳,可是将皇上看的太重了,现在的性子还是有些冲动,但愿等到年岁渐长,或者当了母亲后,性子都稳下来。
赫舍里氏闻言,微微点头,"昭妃最近在忙什么?"
绿柳道:“昭妃娘娘最近和皇太后走的比较近,前段时间还和皇太后一起烤肉,之后喊了太医,说是因为烤的肉没熟透,两人都拉了肚子。"
赫舍里氏眉梢微沉,“她不是不喜欢串门子吗?怎么去讨好皇太后?”
昭妃自从入宫后,就很少和其他人交往,每次给自己请安,也是不情不愿的,经常那话刺别人,好多庶妃都被她弄哭过。
这些庶妃向她告状诉苦,自己也只能不轻不重地责备几声。
之前鳌拜被拘禁,让宫里不少人幸灾乐祸,以为昭妃靠山塌了一半,赫舍里氏却担忧,因为还剩一个遏必隆,后来螯拜去世,之前被削的爵位又都回来了,皇上大概是补偿心态,给了昭妃许多赏赐,众人就担心昭妃是不是要起来,可是这段时间,也没见昭妃对皇上有多热络,似乎并不想固宠。
赫舍里氏当然不信,她觉得不过是昭妃欲摘故纵的手段。
喜嬷嬷说道:“要不奴婢多打听一些。”
赫合里氏微微
点头。
梁九功带着赏赐去了郊外庄子。
佟安宁当时正带着佟安瑶和隆科多在庄上玩水,他们让工匠制作了好几个木船,一起去溪边漂流,听到仆人汇报宫里来人了,佟安宁顿时两眼放光,"皇上办事这么快!"
她早上送完信,还没有吃中午饭,宫里就派人了。佟安瑶疑惑道:"姐姐,是什么啊?"佟安宁:“当然是宫里的奖赏啊!”
隆科多将自己的小船扔掉,喊道:“我也要去!”佟安宁大手一挥,“都去!”
就这样,一行三人来到主院,梁九功看到佟安宁,满脸堆笑,“宁格格,好久不见了!”
看宁格格脸上光洁如初,好像鸡蛋白一般,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比之前瘦了一些,他笑道:"看格格您无恙,奴才也就放心了。"
佟安宁开门见山道:“皇帝表哥给我送来什么了?大家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怎么也要万两黄金补偿一下吧。"
梁九功眼皮微跳,“格格真会开玩笑。”
“没有?”佟安宁面上顿时有些失落。
梁力功:……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请吗?
为了不被佟安宁带偏,梁九功连忙将康熙的赏赐圣旨宣读了一下,佟安宁听完后,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梁九功离开前,她让对方带了不少庄上的特产回去,当做回礼。
等到梁九功离开,佟安宁看向佟嬷嬷,"嬷嬷,你看,账不是要回来了?"佟嬷嬷嘴角微抽,“格格高兴就好!”
身边的佟安瑶好奇道:"姐姐,皇上表哥欠了你的钱吗?"隆科多震惊,“皇上也借钱吗?”
“借过钱,不过不是借钱的事。”佟安宁打开装首饰的盒子,放到两人面前,“一人选一个!”隆科多闻言,后退一步,两手背在后面,扭扭捏捏道:“我是男孩子,才不需要首饰!”姐姐,别管他!都给我最好。"佟安理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佟安宁眉梢微微上扬,斜了他一眼,"在我这里,男女都一样,快挑!别让我动手啊!"隆科多听出她的警告,立马绽开笑容,“呃,我是不需要,不过我未来的福晋需要
。”"咦!你今年才八岁,就想着要福晋了,小心额娘揍你!"佟安瑶语带嫌弃。隆科多趁她没注意,抢过她手中的金镶珠点翠簪,"这个挺好的,我要这个了。"佟安宁:。。。
佟安瑶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愣了愣。佟安宁见她张嘴,默默堵住了耳朵。
“隆!科!多——”佟安瑶发出怒吼,冲向隆科多,想要夺回自己的簪子。而隆科多仿佛逗猫似的,拿着簪子绕着院子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