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本名叫江雪,江水的江,雪花的雪。”袖冬道。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好名字。”敬姝似是感叹了句,而后又问道,“本宫问你,在你的心目中,是王爷重要,还是本宫重要?”
“自然是娘娘重要,奴婢本来就是被娘娘所救,即便后来一起同娘娘认了王爷做主子,可奴婢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娘娘。”袖冬立即一脸真挚地说道。
“你有这份心就好。”敬姝像是对她这话很是信服,顿了顿,才是说道,“王爷那边,你如实禀报就是,一切本宫心中有数,你就告诉王爷,圣上吃惯了一道菜,吃多了会腻,有时适当地保持一些距离,让他尝尝别的味道,对比之下,才能对他曾经爱吃的菜念念不忘,如此才能长盛不衰,想来王爷会懂的。”
“奴婢明白了。”
“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敬姝面露疲色。
“是,奴婢遵旨。”
袖冬一走,敬姝脸上的神情就微微一变。
这个袖冬,心思未免也藏得太深了一些……
今日是敬姝的生辰,她却没给自己过,一来是没这个心情,二来,今日严格来说,是太傅府千金的生辰,并不是她的生辰。
不过很巧的是,她的生辰也在腊月。
腊月二十九。
和太傅府千金的生辰,只差了十天。
这十天里,6瓒几乎将后宫妃嫔的牌子翻了大半,然而从来没到她倚翠宫一次。
敬姝也不曾到御前去过。
甚至有时在御花园或是别的地方迎面碰上了,也都会立即掉头,走反方向。
整个后宫便是眼睛再瞎耳朵再聋的,也都知道了,两人在怄气。
御前的人可谓叫苦不迭。
只因这段日子,6瓒的脾气格外暴戾,两日前一个宫女擦拭花瓶时,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竟直接被6瓒下令杖毙了。
“总管大人,要不您去请一下元昭仪过来一趟?再这么下去,怕是咱们御前的人都要全都换一拨新人了!”御前的一个小太监忍不住向王忠哭诉。
“你怕是不想要脑袋了吧?圣上两日前话说了什么,都忘了吗?”王忠直接在这小太监脑门上敲了一下。
小太监痛得龇牙,却不敢吱声了。
两日前,也就是那宫女被杖毙之日,王忠实在过于胆战心惊,就小心翼翼地在6瓒面前提议说,要不要他去请元昭仪过来。
毕竟不管旁的人如何议论,他们御前的人都很清楚,圣上就是跟元昭仪闹别扭了。
只要元昭仪服个软认个错,圣上一定会被哄好。
可偏偏,元昭仪也在那儿怄气,竟是一次都不曾往御前来过。
“再叫朕从你们嘴里听到她的名字,朕砍了你们的脑袋!”6瓒直接砸了杯子。
此时再回想起他这话,王忠就不由缩了缩脖子。
从未见圣上因一个妃嫔而这样大的脾气。
然而这说明什么?
说明圣上对元昭仪的感情着实不一般啊!
“这些日子你盯紧了内务府和御膳房!若有人胆敢和以前那样,见元昭仪不得宠了就怠慢元昭仪,立即过来禀告咱家!知道吗?”想了想,王忠立即吩咐道。
“奴才明白了!”小太监赶紧应下。
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九这日。
敬姝难得有个好心情。
她穿越以后的第一个生辰,怎么也得好好庆祝一下。
“今日天气好,陪本宫去御花园折几支梅花吧。”敬姝提议道。
袖青自然立即应下。
袖冬则被留下来看家。
没多久,敬姝带着袖青和几个宫人,到了御花园的一处梅林,看着开得正好的梅花,她正要抬手去折,就见几道身影忽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