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皇后倒是说得颇对。”6瓒点评道。
“那臣妾先前是有话说得不对了?莫非皇上是指臣妾夸元昭仪懂事这句说得不对?”皇后笑着问道。
“她那般闹腾的性子,也叫懂事?”6瓒摇了摇头,话语里透出的亲近宠溺,却足以叫后宫任何一个女人嫉妒。
然而皇后却神色如常。
只听她道:“臣妾倒觉得元昭仪在皇上面前使些小性子,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心思,然而在大是大非面前,元昭仪一向都是拎得清的,譬如上一回赵嫔的事情上,若是换做旁的妃嫔,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便是为了争夺皇上的宠爱,怕也是定会害得赵嫔一尸两命,毕竟极少有女人能容忍别的女人,生下自己心中所爱之人的孩子,可元昭仪却丝毫不嫉妒赵嫔,毅然选择保全赵嫔肚子里的孩子。
“单论这一点,元昭仪那份赤诚狭义之心,便是后宫无人能及的。
“再譬如当初她为皇上挡刀,就足以见到元昭仪的热忱善良,臣妾时常想,当时那样的情形,那般紧急,以元昭仪的性子,似乎不管是任何人,哪怕是宫里的一个奴才,元昭仪也定然会舍己忘人地冲过去挡下那一刀的。”
皇后这样滔滔不绝地夸赞着敬姝。
然而,6瓒听着,方才还带着笑,盛着几分温柔的眉眼却渐渐地冷了下来。
皇后觑见他这般神色变化,也只当没看见,笑盈盈转了话题:“皇上,时候不早了,夜里越冷,不如臣妾伺候皇上歇息?”
“不必了。”6瓒却倏然起了身。
他清冷的目光在皇后脸上一扫而过,道了句,“朕还有些折子要处理,皇后早点歇息吧。”
说完,就提步出了坤宁宫。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起身行礼。
见6瓒身影自殿内消失,就慢悠悠地起了身。
“皇后娘娘,圣上是突然生气了吗?奴婢看着他,神情倒也看不出什么,就觉得,圣上好像整个人忽然变得好冷……”香墨禁不住有些担忧地说道,“圣上是生皇后娘娘的气吗?”
“不是。”皇后唇角一勾,眸子里折射出一抹冷峭的笑意。
她走到6瓒方才坐的地方坐下,而后拿起他看的那本书翻看着。
良久,才吩咐道:“去看一眼,圣上是回养心殿了,还是去了别处。”
“奴婢遵旨。”
没多久,香墨就有些不开心地回来禀报道:“皇后娘娘,皇上压根没回养心殿,听说半道上又转而去了倚翠宫。”
皇后闻言,一边看书,一边只丢了句:“那便好。”
香墨一脸狐疑摸不着头脑。
香砚听着,低着头不敢作声。
倚翠宫里。
自从知道6瓒去了坤宁宫,敬姝就早早地洗澡睡觉。
是以,当她浑身热潮汹涌地被闹醒,看到6瓒那张脸就在自己上方时,她都还很懵,半点没有反应过来:“皇上?您怎么来了?不是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吗?”
“朕去皇后那里,爱妃倒是睡得很香。”6瓒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目光浸着些微冷意。
敬姝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他去皇后那里,不用闹她,她当然睡得香了。
“皇上干嘛这么看着臣妾?好像臣妾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敬姝想要坐起身来,却被6瓒按住了肩头,她一动,肩膀的衣料被他拽得滑落下来,露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
6瓒望着那片肌肤,指尖轻轻在上头抚弄。
敬姝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想做就做,不知道又要搞什么?
她干脆一只手则抓住6瓒:“皇上想要臣妾吗?”
6瓒没答话,抽出那只手,捏住敬姝的下颚,依旧是那般居高临下地望着。
“朕以前问过你,你当初为何要为朕挡刀,你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是如何回答的?”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