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密西西比河河畔第二晚,通过网络,陆骄阳看到戈兰新年漫天烟花和女王阳台,女王在阳台上和她的国民表达新年寄语。
“新年快乐,我的女王陛下。”陆骄阳冲电脑屏幕挥舞。
二十四小时后,陆骄阳在纽约时代广场迎接二零一六年到来。
二零一六年三月初,一场由首相和女王发起的离婚公投让不计其数的人打开世界地图去找寻那个叫做戈兰的国度。
从离婚公投的产生到结束耗时七十二小时。
对于关注这场离婚公投的人们来说,那是一名女王和一名首相在闹一场吸引眼球的离婚;而对于陆骄阳来说,只是苏深雪和犹他颂香离婚了。
日出日落,一天又一天。
五月初的一个夜晚,街边酒馆,陆骄阳问贝拉妈妈和丽安娜妈妈:“我可以去看她吗?”
毫无意外,陆骄阳得到两位妈妈的支持,他又问她们,假如万一,他想用比较长的时间去看她呢,所谓比较长的时间也许不止一个礼拜,一个月。
“当然可以。”两位妈妈又是异口同声。
是两位妈妈送陆骄阳离开的新奥尔良,离开时他说了,会回来陪两位妈妈过圣诞节。
回来后就不走了。
到达布达佩斯第四天,陆骄阳见到了苏深雪。
在把布达和佩斯两座城市连接在一起的链子桥上,她是这座城市一所国际关系学院的一名交流生,他是短暂路过这座城市的一名旅者,隔着马路,她在桥左边人行道上,他在桥右边人行道上,方向一致,但他的目的地是一家西点店,她的目的地是去上课。
桥上车辆川留不息,彼此身边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面孔。
脚步紧紧跟随桥另一头的她,直到两人肩膀连成一线,举手,轻轻说:“别来无恙,我的女王陛下。”
是多瑙河上的风把他的声音送至她耳畔吗?
一直埋头走路的人停下脚步,脸转向他这边,河岸的风卷起她浓密的黑发。
黑发、红唇、珠光色衬衫,一个回眸,成为一个人生命的永恒定额。
陆骄阳背过身去。
今天,他身上可没有任何粉红元素。
下了链子桥,陆骄阳去了马库斯很想去的红色屋顶西品店,喝了一杯咖啡听了一段音乐。
十一点半左右,他又见到了苏深雪,在学院门口。
学院门口,她打发了企图想约她午餐的男子。
打发手法娴熟。
一头浓密黑发肌肤胶白的东方女性是很多西方男性梦幻般的存在,更何况,还拥有一副好身材。
陆骄阳开始有点为女王陛下头疼了。
今女王陛下的私人秘书有别的事情处理,女王陛下需要独自解决温饱问题,她去了多瑙河附近一家中餐厅。
她在中餐厅用餐,他在中餐厅外啃汉堡,离开中餐厅她坐上城市快线,她坐头节车厢,他坐末节车厢。
下了城市快线,她从宠物医院领回一只小家伙,那是一只长有棕黄毛发的猫,叫卡恩。
布达佩斯老街,之前一直紧紧抿着的嘴因那叫卡恩的小家伙松开,微笑,喋喋不休。
他跟随着她,她去超市购物时,他等到超市门外;她去图书馆时,他在宠物寄放处和莱恩聊天;她去买咖啡时他帮忙她付咖啡钱;她在公园长椅啃书,他背靠树干听音乐。
华灯初上,她的私人秘书来了。
见面第一句话是:“今天运气不错,喝到了免费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