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我投了反对票。”怕表达不够清楚,桑柔补充道,“我投了反对首相和女王离婚票。”
书房气氛似乎在瞬间因她这句话变得说不清道不明,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让桑柔手掌心也不知道怎么,有细汗冒出。
僵持间,发呆间。
很轻很轻的声音让桑柔抬起头来。
桑柔缓缓抬头。
那人眉目淡淡,说不清他是对你温柔的还是冷酷的,几眼之后说了句“也不过就这样。”细细咀嚼“也不过就这样”更像是他在和自己说话。
心头颤了颤,问:“首相先生,您刚刚说的话是……是什么意思?”
他没回应,朝桑柔做出你可以离开了示意。
这么难才见上一面,怎么能……一双脚宛如生根般的。
迎面而来的那束视线让桑柔如坐针毡。
微微敛眉,犹他颂香嘴角是在笑着的,眼里却带着冷淡和嘲弄:“想给首相先生再表演一次脱衣戏码?”
“能告诉我……首相先生刚刚说的那句‘也不过是这样’是……是什么意思?”即使腿已经开始在打着退堂鼓了,但希望还是和直觉背道而驰。
直觉告诉桑柔,快走,继续呆下去你会所获伤心欲绝;但希望却让她咬牙坚持,说不定,说不定……
“就那么想知道?”他问。
“求您。”
“这一刻,再见到我冒着生命危险从叙利亚带回来的小家伙,其实不过和每一个在路上和我擦肩而过的人意义相同,长发短发,高个矮个,或胖或瘦终究只是芸芸众生中一员。”他淡淡说。
桑柔摇头,不是的,不会的。
她不要成为他生命中芸芸众生一员。
似乎,他觉得还不够残忍。
“还执着于脱衣表演?信不信?”犹他颂香收起嘴角笑意,“这次你连给你穿上衣服的时间都没捞到,当真你那样干的话,我相信,把你从我书房带走的警卫还是乐意一饱眼福的。”
这一次,桑柔相信了。
相信了自己在他面前连一丁点任性的机会都没有了;相信自己当真再上演一次脱衣戏码,那人会让自己什么也没穿离开书房。
脚步跌跌撞撞。
花园回廊,桑柔和一名妙龄女郎打了一个照面,桑柔在首相侍卫官带领下往外走,那位妙龄女郎则在首相生活理事带领下往里走。
庭院灯光线不是很充足,桑柔无法看清妙龄女郎的长相,只能通过曲线判读,女郎有一副绝好身材。
原来都是真的,男人真的都喜欢性感女人,自嘲一笑。
小段路过后,桑柔忍不住回头看。
正逐渐远去的妙龄女郎有一头乌黑长发。
依稀间,桑柔想起,另外也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人。
回到公寓,桑柔再次看到公寓门板上醒目的“婊。子”,桑柔一手紧握棒球棒,一手大力按响公寓一户人家门铃。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爱穿红格衬衫女孩的家。
然,给她开门地是一张完完全全的陌生面孔,那位告诉桑柔,她要找的人已经搬走一个多礼拜了。
棒球棒狠狠砸在自己公寓门猩红的字样上,这次又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