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大步的走在去观月阁的路上,在路上颂芝简单的说了一下二格格的情况。
听完了颂芝的话,胤禛怒不可遏,他的王府里怎会出现如此肮脏的东西?
此时吉祥他们也请来了擅长儿科的大夫,胤禛到的时候,齐月宾正在听大夫抱怨:“这般小的孩儿,怎能沾染那脏药!这是会出人命的呀!”
吉祥看到胤禛来了,立即跪倒请安道:“奴婢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齐月宾和大夫此时也看到了穿着玄色常服的胤禛,齐齐行礼。
“免礼,二格格如何了?”
齐月宾面带忧色,将小进子的治疗方案说了出来,旁边的大夫点头道:“妙哉妙哉,如此方可保小格格无虞,可是,小格格身子太弱,之后还是要遭罪的呀!”
胤禛的眸子上仿佛淬了冰碴子,咬牙切齿道:“王府里怎么会有脏药?幼子何辜?简直无耻至极!”
他本觉得是老八对他出手了,但是想了想若是老八,第一个倒霉的孩子不会是小格格,而是被皇阿玛赞誉有加的福宜才对。
既然不是政敌所为,那便是后院女子的争宠手段了。
胤禛当其冲的便想到了绘春,毕竟绘春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情谊,是乌拉那拉氏将人送到他床上的,这般回想,当初他与绘春可不就是荒唐的在一起的?
这是贱婢残害孩子,想向他邀宠?
胤禛怒不可遏的来到厢房里,看到面容狼狈,憔悴不堪的绘春,他愣了一下。
记忆里,这个乌拉那拉氏的陪嫁大丫鬟,她一直都是端庄得体,进退有序,行事作风看着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大气一些,那次的一夜荒唐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行过那敦伦之礼。
这才多久不见,竟狼狈至此,看着她焦急的面庞,胤禛默默的在心里排除了对她的怀疑。
······
年世兰带着狐假虎威的李氏来到绘春所在的院子。
冷眼看着满院子的奴仆,她深知,这里面总有一个人是凶手,其他人也不算完全无辜,小格格那个娇弱的主子,能被人下毒,定是这些奴才们不上心,才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给了周宁海一个眼神,周宁海点头大喝了一声:“打!”
李氏被惊的一跳,这还没审呢?就打了?惊疑的看着几个动起来的小太监,李氏默默的拍了拍自己波澜壮阔的胸口。
几个小太监立即动手,将自己看管着的婆子宫女们拎起来,摁住肩膀,狠狠扇起了嘴巴子。
由于都被塞了臭袜子,一时间倒也没有很吵,只有呜呜的悲鸣声。。。
看着被打的东倒西歪的众奴仆,年世兰心底里的戾气才消散了一下,这胤禛的后院,比茅坑里的蛆都脏,若不是为了报自己的上一世的杀子灭族之仇,真是连看一眼都嫌脏!
李氏想着那个跟猫儿一样的小格格,心中怒火旺盛,站在一旁怒喊道:“打!狠狠地打这群丧了良心的黑肝货,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也不怕下地狱滚油锅!”
周宁海的徒弟们也都藏着火气,哪怕都是阉人,也没见过谁家的后院有这么肮脏的手段对付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
年世兰凤眼微眯,冷眼看着一院子的挨打的人,瞬间现了一个眼神阴毒的粗使婆子。
自顾自的走到那婆子面前,周宁海立即心领神会的将那婆子嘴中的臭袜子拿了出来,自己辨认了一下,这是自己的袜子,可不能脏了主子的手,羞赧的将袜子扔到了一个徒弟的脚边上。
年世兰哪里还能注意到这样的小动作,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被打成猪头的婆子。
那婆子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接着似杀猪一般的高声嚎叫:“救命呀!王府出人命了!!!有人要草菅人命,不把下人当人呀!救命呀!!!”
年世兰蹙眉,揉了揉自己被刺痛的耳朵,还未说话,就见周宁海一巴掌将婆子的下巴扇脱臼。
尖声戛然而止,年世兰微挑秀眉,冷厉的问道:“我问你话,你就答,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多切你一根手指!本侧福晋说道做到!”
给了周宁海一个眼神,这走狗太监立即将那婆子的下巴恢复,那婆子没把年世兰放在眼里,立即嚎叫起来:“救。。。啊!”
尖叫声穿破了整个王府,吓得乌拉那拉氏手里的茶盏掉在了身上,夏季衣服单薄,她感到一阵刺痛。
绣冬看着吓了一跳,这滚烫的茶水,可不得把主子烫出血泡?
“来人呀,快去拿烫伤膏!主子您没事儿吧?”
绣冬呼喊着,便扶着乌拉那拉氏回了寝室,推下衣衫,果然看到大腿上侧红彤彤的,已经起了几个大燎泡。
绣冬心疼的蹲下身子,对着乌拉那拉氏的腿轻轻的吹呀吹~~~
······
年世兰只觉得那鲜血红的刺眼,差点没有站稳,还是周宁海扶着她才让她重新站直了身子。
李氏冲上前去,对着那婆子,狠狠的掼了一掌:“你个黑心的东西,这个时候知道疼了?”
年世兰看着勇猛冲上去李氏,心中暗自佩服,没想到这蠢货该出手的时候是真能出手。
李氏打完人,看着地上鲜红的血液,两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由于那婆子乱喊,周宁海毫不犹豫的断了她一根手指,齐着手掌根切下,他的刀法很好,一滴血也没有溅到身上,只是没想到会吓着年世兰和李氏,心中不禁懊悔了起来。
年世兰稳住心神,亲自上前扶起了李氏,对着李氏的婢女道:“带你家主子回去,别在这里瞎裹乱!”
嘴上虽是嫌弃,但是心里还有些许的担忧:“让小进子忙完了去看看,怎么打个人还把自己打晕了?”
随后看着那婆子,不屑问道:“如今,可能认真回答本侧福晋的话了?本侧福晋倒是想知道,十根手指你是不是一根都不打算留?”
周宁海着迷的看着此时的年世兰,心中暗道:我年家的嫡小姐,合该是这般张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