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刻,两坛酒便被我们喝光了。
曹旦见了我的模样,将手中酒坛一扔,哈哈大笑道“今日……今日可真是痛快!”他说完这句话,却又压低了声音指着我的胸口道,“别忘了我给你说过的,你那位兄弟……呵呵,实在不入流得很!当心遭他暗算。”
我心中一热,柴孝和却已经再一旁提醒我时间已到。
我刚要转身,窦建德又道“太子殿下,请以苍生为念!”
他的话虽然突兀,我却有些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回到了监斩台。
我实在不愿意杀他们,可君命不可违。
当年薛仁杲之死,是因为他生性残暴,如今窦建德也被杀,却是因为他的仁德。
天下之争,也许本就如此,无论过程如何,结果也只是一句“成王败寇”便可概括。
站在一旁的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掉落在地,鲜红的血喷涌而出,将我面前的一方土地染得十分刺眼。
我不经意地瞥过头去,却正好看见老爹站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似乎在注视着这一切。
心中不免一动。
他是不放心,还是可怜我?
回到两仪殿复命,老爹在御案后注视着我,良久才道“先回去吧!”
我却不走,立在殿中拱手道“父皇,儿臣有惑于心,想请教父皇。”
老爹似乎迟疑了片刻,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一边道“有何疑惑,但讲无妨。”
我道“父皇,儿臣想问,身为臣子,若功高盖主,手握重兵在外,父皇会如何?”
老爹听了我的话,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却从缝隙中射出两道精光来,沉声道“建成,你这是何意?”
我拱手道“儿臣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内心惶恐,难以安枕罢了。”
老爹“哼”了一声道“你不如直接了当,说是世民,又何必拐弯抹角?”
我道“说的便是他,父皇又当如何?”
老爹道“若换了是你,你想如何做?”
我看着老爹似乎怒的模样,不知为何,只觉得有点可笑,便笑出了声。
老爹猛地一拍御案,指着我道“建成,你好大的胆子!”
我跪倒在地,拱手道“父皇,儿臣实在不愿整日为此事烦心,因此请父皇收回太子印绶,另立他人。”
老爹的手无力地落了下去,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我苦笑一声道“父皇以为呢?儿臣从来志短,本就无意这天下,当年无论所为何事,都只为了父皇,至于其他的,儿臣从未多想。如今除了南方萧铣,天下已无人可与父皇争锋,儿臣在此,已是多余,只想乞山野方寸之地,与子闵终老一生,请父皇……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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