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扶着单雄信的身子道“单大哥,你英雄一世,又何必如此?”
程知节和罗士信都落下泪来。
我独自站着,仿佛做错了什么。
过了好一阵,秦琼才缓缓站起身,面朝向我又跪倒在地,道“太子殿下,单大哥以命相谢,请殿下恩准末将好生安葬。”
我躬身扶起他道“单将军原是二贤庄庄主,今日他为名节而死,理当好生安葬。你们便为他备置棺椁,我会向父皇奏请,允许你们扶其灵柩还乡。”
徐世积等人皆拱手道“多谢太子殿下。”
柴孝和听说单雄信自刎,连连叹气道“何必如此?诱敌本是王世充之计,他迫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区区的虚名,竟罔顾性命,即便世人诟病一时,又会如何呢?也不会如何。”
他自言自语,我在一旁却听得分明,原来他的想法竟是如此坦荡,任何事情,做便做了,与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便用什么样的方式,完全不将世俗的目光放在眼里。
我轻笑一声道“世人大概都会以为单雄信是真豪杰,其实说到底,他还是失了气量。倒是柴先生你,坦荡不羁,才真是豪杰。”
柴孝和连连摆手道“太子殿下谬赞了。我微贱之躯,如何能与单雄信相比?”
单雄信的自尽没有对王世充造成任何影响,他只知道尽管我羞辱于他,他却仍能苟且偷生,于他而言,就足够了。
回到长安,早已入冬,漫天大雪再一次袭来,张文苏的雪庐里,终于又有了人影。
和数年前一样,柴孝和仍是坐着,偶尔漫不经心地咳嗽几声,张文苏与他相对而坐。
二人对弈,杜杀和子玄在一侧围观,子闵却因为有孕在身,不便前来。
他们都在等我。
王世充被押至长安后,老爹见他表现得乖张,本要杀了他,可他却搬出我来,说我曾答应不会杀他,三军将士皆可为证。
老爹看向我时,我只好点了点头,身为皇太子,自然不能失信于人。
老爹应该是头疼了很久,才终于决定将王世充流放蜀州。
王世充站在城外回望长安,冲我冷冷一笑,道“太子殿下,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说完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又“呵呵”地笑了几声。
子玄站在我身侧,见了王世充的嚣张之态,低声道“山庄中,仇不度新找来的两个剑客,其中一人名叫独孤修德,自己请命完成此事。”
我“哦”了一声,道“独孤修德?是不是从前想要降唐却因事泄被杀的独孤机的长子?”
子玄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恶贯满盈,他走不出多远的。”
过了不到两日,王世充被杀的消息便传到了长安,据说是有人冒充使者假传诏令将王世充鸩杀,为的独孤修德则回到长安投案自了。
老爹并没有如何处置独孤修德,只是将他关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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