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根本不必和他们套近乎,一切的纠葛,都可以在军中解决。
到了日暮十分,子闵拉着我道“大哥别忘了,今晚我们去杜康居。”
我点点头笑道“我等了这么久,如何会轻易忘了?放心。”
杜康居中,并没有半个人,虽然已经装修完毕,但没有琴师,这间酒楼就没有开的必要。
我和子闵坐在楼上隔间的琴案旁,没有点蜡烛,二人在黑暗影里相对而坐,半宿无言。
实在无聊。
子闵悄声问道“大哥,你说今晚会不会没有人来?”
我却没有隐声,以正常的声调答道“便是没有,我们明日再来。”
子闵也笑道“哦?那大哥实在是有些呆。”
说完这两句话,屋子里面又陷入沉寂,黑暗中,淡淡的月色透过窗子照进来,我看着暗色的光影,突然觉得,不知何时,我早已从阳光下走到了这样的黑暗里。
子闵又开始打坐,似乎入了定,一动不动地微闭着眼。
我却有些着急。
不知过了多久,屋顶上似乎有很轻的踏瓦之声,子闵突地睁开眼睛,抬头朝上看了看,用手一指,朝我做了个“有人来了”的嘴型。
我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有人将原本锁着的门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两道白影闯了进来。
他们脚步声很轻,进来了却不像是有什么急事,只四处张望了一回,便要朝楼上走。
我朝子闵点了点头,子闵会意,取出火折在桌案上晃了晃,一道昏黄的烛光顿时照亮了整个阁楼。
楼下的两人见楼上突然有了光亮,似乎十分警觉,寒光一闪,我看到其中一人的手中拿着一柄剑。
他们一步步朝楼上走,借着昏暗的光,我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
手持长剑的,正是一身白衣已为人妇的杜杀,她的脸上多了些什么东西,不似从前冷漠,在她身前缓步而上的,不是已经年过四旬的张文苏是谁?
他笑着回头朝杜杀道“阿止,把剑收起来吧。”
杜杀闻言还剑入鞘,却仍十分紧张。
我心中虽对张文苏和杜杀神神秘秘不肯现身有点不高兴,但乍然见到他们,那点不高兴早被一扫而光,恨不得立刻便告诉他我如今的境况。
不是为了博得同情,而是想告诉他,这一生,我即便有心学他的洒脱,已经是再也不可能。
“张先生,一别数年,请!”我来到最上面的阶梯前,看着张文苏和杜杀。
张文苏转动手中玉箫,拱手道“太子殿下,文苏来迟了。”
我几乎是跑到张文苏面前摆手道“来便是好,何必言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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