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回到府的时候,被里面的一片狼藉吓了一跳,连忙问,“娘,生什么事了?”
程夫人一看到儿子立刻就哭了起来,
“儿呀,你可回来了!”
“你那个妾室居然连娘都敢欺负,她反了呀,”
然后抹着眼泪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程昱傻眼了,他可从来未曾见过娘被气成这个样子,
他也生气了!
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你欺负我就好了,居然连我娘也敢欺负?
真是岂有此理!
他立刻出去要找阿彩算账,但所有人找来找去都不见人,
这个家伙去哪啦?
走到花园那棵最高大的老槐树下,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抬头向上一看,最高那枝树杈上有一只脚正在那晃来晃去,
爬得那么高难怪找不到她!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人和当今所有女子都不一样,
她至情至性,开心时咧开嘴哈哈大笑,不开心时随时飙,能把人逗得开心无比,也能把人气得疯!
其实仔细想想,有谁会心甘情愿被人绑着打呢?
她能跑肯定跑呀!
难不成还站在那任人殴打吗?
“彩,”
想到这,他叫了她一声,
他怕语气太凶会把她吓得掉下来,所以尽量把语气放缓和,
听到声音,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见是程昱,她嘴一扁,眼泪就掉了下来,但擦擦泪水又坐了回去。
见她这个委屈的样子,程昱莫名有点心痛了,
他说,“你先下来好不好?上面太高了,”
“不下,我想在上面呆一会儿,”
“你把这个先带回给你娘,免得弄坏了你爹给她的定情信物,”
然后,她把刚才那个瓷娃娃抛给程昱,
程昱双手接住一看,这的确是他父亲年轻时送给母亲的第一件礼物,母亲非常喜欢,还经常捧在手中把玩。
他疑惑地想,这件事很少人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呢?
他把瓷娃娃交给跟来的仆人,叮嘱他交回到程夫人手中,
然后自己也三五下爬了上去,坐在她对面问,
“打算今晚在这过夜吗?”
“没有,等半夜没人再偷偷爬下去,”
程昱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个小丫头,脾气咋就这么大呢?”
“跟我回去,好好和娘道个歉,”
阿彩摇摇头,落寞地说,“这不是道个歉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