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听到余慕橙这么理直气壮的声讨温知宴,猜温知宴肯定会生气吧,当初他们领证结婚的时候,他其实什么都给黎尔了。
花,戒指,还有在璃城的寒风中,耐心又痴情的等着黎尔出现的十二万分的诚意。
其实,那一天,黎尔根本不知道男人已经暗恋她十年,差点因为琐事,没去赴那个在冬雪之中一起领结婚证的约。
“橙橙,别帮我说话了。”黎尔心中有愧的说。
温知宴接上这个话题,坦荡又笃定的告诉余慕橙,“不用你担心,我欠我们家尔尔的,最后一样都不会少。”
知道余慕橙要跟黎尔叙旧,温知宴牵了牵黎尔的手,贴她耳朵说:“别听这个坏女人乱说,我先出去,你们聊完了,就出来吃饭。”
“嗯,你先去。”黎尔急着
()把他赶走,他们夫妻今天已经在很多人面前无所顾忌的秀恩爱了,再秀就不合适了。
温知宴走了,穿了件一字领洋装裙,把头留长又染黑的余慕橙抱了抱黎尔,怜惜的告诉她:“尔尔,我好想你。”
尔尔难得见到余慕橙这么柔情,感怀的告诉她:“我也很担心你,你快跟庄敬佑定下来吧,你看说过一辈子都不谈恋爱的我现在都结婚了。”
余慕橙呜呜呜,假装哭鼻子,“尔尔,你还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的温知宴吗?会用结婚的方式慎重负责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庄敬佑跟我就是闹着玩的,哪里像温知宴,在没有把握给你幸福之前,根本不会选择来到你身边。”
听余慕橙说完这些话,黎尔才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的忽然明白到,为何温知宴暗恋她十年都不说。
因为他在等他有把握给黎尔幸福的时候来到。
他们相亲见面三次就结婚,就是这种时候。
“尔尔,知道吗?他连他亲手创办的公司名字都是为你取的。”
“嗯?”黎尔惊异的抬头,看向余慕橙的脸。
“尔生,就是为你而生啊。”余慕橙告诉从来没有自信往这个方面去想的黎尔,温知宴就是如此喜欢她。
从大二开始,他不依赖温家的势力,只靠自己双手去建立的公司,第一间叫尔生,后来从第一间到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甚至百间都叫,尔生。
终于,他有了属于他的巨型尔生集团,而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喜欢的女孩而生。
他得摆脱家族对他的控制,如此,他才能自由的跟她一起共度人生。
“你从哪里听来的?”黎尔潸然湿了双眼,说话声音有了不平稳的颤抖。
“上次跟庄敬佑去璃城他的办公室里,他承认的,我其实是这么猜,结果猜对了。”
余慕橙用手指摘掉黎尔眼角挂的泪滴,说:“傻丫头,明白了他有多喜欢你,就快找他要一场最风光的婚礼吧。”
黎尔找纸巾擦眼睛,怕妆哭花了,等一下会让温知宴在那群兄弟面前丢脸。
可是她就是觉得太夸张了。
这种渐渐又突然的现,在八年乃至十年之前,那样高傲冷狂的男人,就已经不管做什么,都是在为了她而做的真相的过程,对黎尔来说,就是一场最盛大的暗恋告白。
他暗恋她,许久许久了,在他们结婚之前的很多年就开始了,却从来都不曾想到来跟她告白。
是跟他结婚后,黎尔才惊觉,温知宴暗自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告白。
跟黎尔结婚,就是温知宴跨越岁月长河,为黎尔做的一场蔓延一生的深情告白。
“哭什么呢,怪不得他从来都不舍得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知道了就会掉眼泪。别哭了,快来看,我从日本回来,给你带了什么礼物。”余慕橙哄着黎尔,送了她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跟她聊了痛快的天,然后将她牵去会所的餐厅。
饭点到了,一帮人要坐在一起吃火锅。
今天他们四个公子爷都带了女人来。
这个传闻是适合男人左拥右抱的会所里,四个公子爷身边只带了一个佳人。
黎尔瞧出来了,他们其实是专情的男人,不像外界谈论的那样,纨绔是真纨绔,但是风流是假风流。
黎尔走到温知宴身边,温知宴体贴的为她拉开靠背椅,让她坐下。
他眼神犀利的现她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是刚刚哭过。
温知宴紧张的问:“余慕橙那个事儿精又跟你说什么了?”
说着,温知宴就要起身去找余慕橙理论,他对这个偷过他皮夹的女人没有任何好印象。
但是,余慕橙刚才其实是为他说了好话,帮助他们夫妻更理解彼此的好话。
“回去告诉你,现在这儿好多人。”黎尔拉住他坐回位置。
“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你都哭了。”温知宴黑了俊脸,要立刻问个究竟。
趁周围的人没注意,跟男人靠近了,一起坐在放满各式菜式的长餐桌前,黎尔忽然蜻蜓点水般的,凑唇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悄悄告诉他:“是好的事情。我知道了你的又一个暗恋秘密。”
温知宴被她这么轻啄了一下,不再紧张了,但是挺好奇,余慕橙适才告诉黎尔什么了,让她哭红了眼睛,还对温知宴更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