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金家月穿的内裤,但左右两边的内裤划分明显,左边是款式正常的内裤,右边是上次江栩摸过那种底下和后面都有加厚的内裤。
江栩站在抽屉前,还没想好拿哪一条,忽然听见金家月进来的脚步声。
“家月哥。”他扭头喊了一声。
金家月径直走了过来,没有丝毫停顿,伸手从抽屉右边抽出一条内裤。
江栩一眼看去,顿时感觉被烫着似的,赶紧将目光挪开。
“我刚才看了一下,外面浴室里的花洒坏了。”金家月说,“你只能用里面的浴室了。”
江栩说了声好:“我用哪个浴室都可以。”
金家月看了他片刻,冒出一句:“不然你和我一起洗?”
“……”江栩瞬间打直了背,他们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可这话听进耳里,还是有些难为情。
“不愿意?”金家月观察着他的反应,“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不是。”江栩忙说,“我愿意的。”
金家月的语气颇有不满:“你愿意还这反应。”
江栩把挂在右手上的睡衣换到左手上,抹了把脸说:“我就是不好意思。”
金家月似乎有些惊讶,沉默片刻
(),笑出了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我什么都没做过呢。”
卧室里的这间浴室很大,里面装有浴缸和花洒,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没用浴缸,只用的花洒。
不过花洒喷头只有一个,哪怕浴室里的暖气开到了最足,江栩也担心金家月感冒,便一直让对方站在花洒下面。
洗发水的泡沫和水一起顺着金家月雪白的皮肤往下落,金家月的脸上也沾了泡沫,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江栩见状,连忙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小心翼翼地抹掉金家月脸上的泡沫。
“进眼睛里了吗?”江栩问。
“没事。”金家月说着,不知怎的,叹了口气。
江栩拿过毛巾打湿水后替金家月擦了下眼睛,又帮对方把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了,他才说道:“我给你抹沐浴露了?”
金家月忍无可忍,拉过江栩的手:“我又不是让你进来帮我洗澡的。”
江栩愣了一下,才说:“那你自己洗?”
金家月把江栩拉到自己面前,两人都站在花洒下面。
明亮的灯光就在他们头顶,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每一寸皮肤都照得无比清晰。
江栩的视线不敢往下飘,只能一直定格在金家月的脸上。
他看到金家月的脸上都是水,浓密的长睫也被水浸得湿漉漉的,根根分明,每次眨动间,都有小片阴影在眼下的皮肤上变动。
很快,那张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没等江栩反应过来,已有两片温软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金家月的学习能力很强,不仅体现在工作上,还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嘴唇微张,轻车熟路地撬开了江栩的齿关。
江栩这才有所反应,气息陡然变重,刚想抬手扶上金家月的腰。
金家月冷不丁地退了出去,躬身下去的同时,细密的吻如雨点般一路飘过江栩的脖子、胸膛以及腹部。
最后,金家月蹲到了地上。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后,江栩吓得头皮一麻,连声音都一下子拔高了:“家、家月哥?!”
花洒的水全部淋到他的脸上,让他看不清楚,他赶紧把头往旁偏去,抹了把脸后,低头一看——
顿时脸色都变了。
金家月哪儿是蹲在地上?分明是双膝分开地跪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浴室里的地砖是黑色的,金家月的一双腿修长、笔直、白皙,呈九十度以上地跪在地砖上时,黑白两色形成鲜明对比。
“家月哥……哥,你别这样。”江栩赶紧去推金家月的肩膀,想把人从地上提起来。
可金家月不肯,居然伸手抱住他的一条腿。
江栩想往后退,又生怕不小心拖到了金家月,僵持半天,也只是在原地站着。
“你别这样。”江栩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这样不好。”
他无法想象金家月做这样的事。
这太叫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