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嘎嘎嘎嘎嘎。
田鼠:叽叽叽叽叽!
猫头鹰:嘎嘎嘎嘎嘎!
田鼠:叽叽叽!猫头鹰:嘎嘎嘎!田鼠:叽叽叽,叽叽。猫头鹰:嘎嘎嘎,嘎嘎!田鼠:叽叽叽叽叽叽叽叽。猫头鹰: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田鼠:叽叽叽叽叽叽叽叽。猫头鹰;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田鼠: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猫头鹰: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田鼠:叽叽叽叽……
(此处省略八百字)
江别就这样嘎嘎嘎,嘎了十几分钟。
台下的同学口水都笑干了,人仰马翻,有的同学连人带凳子笑翻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台上的语文老师强装严肃,最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别回自己班级的时候,用温柔而又深情的桃花眼看了台下后座的黄疏桐一眼,莞尔一笑。
那一刻,黄疏桐的心骤然失重,如坠深海。
从此,她的心里多了一个叫江别多秘密,驱赶不开。
即使,她后来领悟过来,那天,他根本没有在看她。
他看的,是坐在自己前排,自始至终都在埋头看书,没有搭理过外界的纷杂一眼的江浸月。
又或许,那时他写那么哗众取宠的作文,被老师带到每个她教的班级宣传,不过也是为了站在台上,为了进入一次她的目光里。
枯黄的梧桐树叶载着少女落寞的心,那个惊艳了我青春的男孩子终究没有看我一眼,那些属于我们的回忆也只有我记得。
黄疏桐在眼眶湿润之前调整好了情绪。
南岸缓慢的从湖里爬了上来,手里攥着那枚钻戒。
但是……不是那枚。
“拿出来!”南岸湿漉漉的走到黄疏桐面前,将戒指举到她面前,“不是这枚!”
一瞬间,黄疏桐有股自己过分了的愧疚感,她嘴里含着那枚真正的钻戒,嘟囔道:“本……本来就不是这枚啊!”
“这是我自己的,我不想要了,就丢掉了!”
“谁知道你直接就跳下去捡,我还以为你这么缺钱呢?”不过就是前些天,让小黑在他府里偷来的金银财宝,其中一件。
“拿出来!”南岸再次强调,满脸严肃。
“拿就拿,凶什么凶嘛!”黄疏桐有点儿心虚,又有点委屈。
南岸伸出手掌,放到她面前。
黄疏桐看着他严肃又急迫的神情,忽然有一些难过。
“噗!”她将脸靠近她的手心,轻轻的,慢慢的,将嘴里的戒指吐到了他手心里。
此时,他手里那枚戒指上面已经沾上了嚼碎的瓜子仁。
“你!”南岸似乎有些恼火,但最终也没说什么,攥着那枚钻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黄疏桐有一瞬间的失落。
她自知江别也好,南岸也罢,都不会喜欢她。
江别和南岸,都是属于江浸月的。
过了这么多年,她经历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心里早就没有了那样纯粹的爱。
医院的走廊看尽了人生百态,爱与不爱的,早就没什么重要的了。
不要再做小丑了,她的爱情观是量入为出的。她想,谁爱我我就爱谁。
只是难免也会羡慕。
这样认真而炙烈的爱情,她也好想遇见一次。